很快,天亮了,三日月宗近還在睡覺,同屋的今劍一爪子按下了鬧鐘。
“起床啦——起床啦——起床啦——”
魔音灌耳,三日月宗近木著臉坐起來。
他整個刃還沒清醒呢。
今劍哈哈直笑,他調皮地跳到三日月宗近的被褥上,直接掀飛了被子。
“快起床!”
三日月宗近抬手抹了把臉,掙扎著看了一眼鬧鐘:“……五點半?”
這也太早了吧= =
今劍站在三日月宗近面前,他掐著腰,大聲道:“因為有半小時是預留給你穿衣服的時間!”
三日月宗近閉上眼,一頭倒在床榻上:“老人家需要足夠睡眠……”
今劍卻不為所動,他伸出手,開始撓三日月宗近的胳肢窩= =
“不行!除非你能在五分鐘內穿好你那套複雜到令人窒息的衣服,否則現在立刻起床!”
三日月宗近在今劍的催促下,不得不揉著太陽穴,遊魂似的去洗漱。
冰冷的水拍在臉上,天下五劍總算稍微清醒了一點。
將自己收拾乾淨,三日月宗近開始和自己那套複雜的衣服奮鬥。
今劍速度比他快,看到三日月宗近手忙腳亂的換衣服,就飛速過來幫忙。
出乎三日月宗近的意料之外,今劍的手非常靈巧,或者說今劍很熟悉這套衣服,像是曾經幫助另一個三日月宗近穿過無數次一樣。
“好了!”將三日月宗近鬢邊的流蘇別好,今劍鬆了口氣,他仔細打量了一下,沒發現什麼問題後就道:“走吧,我們去道場。”
三日月宗近看著拉著自己袖子大踏步前行的今劍,眼神一瞬間變得格外深邃。
他自己本丸的今劍完全是孩子脾氣,作為三條刀派裡唯一一把短刀,他們這些太刀和大太刀都儘可能的照顧今劍,可是眼前這把……
三日月宗近不確定地想,自己貌似被今劍照顧了?
可是,會在什麼環境下,才能養成這樣一振今劍呢?而他們這些太刀們又在做什麼?
三日月宗近忍不住思考起來,就在他胡思亂想之際,今劍已經拉著三日月宗近來到了道場。
道場內已經有三三兩兩的付喪神在練習揮刀了。
三日月宗近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道場前方牆壁上掛著的時鐘。
六點一刻。
今劍快速從旁邊的架子上抽出一把木刀,他將木刀甩給三日月宗近,三日月宗近條件反射地接過竹刀。
今劍拿起一把短刀,他對三日月宗近露出一抹笑容。
“來比試一場吧~”
三日月宗近挑眉,他顧不上觀察其他做練習的付喪神,緩步走到今劍面前,同樣微笑起來。
“哦?看起來你很有自信啊。”
今劍微微抬起下巴,血紅色的眸子裡隱隱流動著厲色。
“這是當然咯,我可是三條家的大哥啊。”
三日月宗近一愣。
面前的今劍凜然而桀驁,展露出他從未見過的鋒利和尖銳。
就在他一愣之間,今劍足下發力,已經快速攻了過來!
三日月宗近連忙收斂心神,開始認真應對起來。
三條家的內鬥吸引了很多付喪神的目光,大家三三兩兩地圍在一邊,看著太刀和短刀之間的爭鬥。
亂藤四郎嘖嘖道:“我單知道這振今劍不是善茬……”
都是弒主大軍的一員,兩把短刀像是有電線波一樣,都天然地發現了對方試圖隱藏起來的東西。
不過好歹現在是同僚了,頭頂上還有一位如此強悍的審神者壓著,兩刃過的馬馬虎虎,自然偃旗息鼓,沒什麼搞事之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