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謝你們謝大將軍我啊?!”
王狀聞言猛地扭頭抱住謝長風重重的拍了幾下,“謝爺爺我謝謝你啊!!!”
然後他直接掏出大酒壺就招呼著車伕灌酒。
謝長風翻了個白眼,“王壯你急什麼?!先給我說說廣武堡的情況!!”
“滾犢子!!在燒刀子面前,你算個屁!!”
謝長風:“……”
主管斥候營的蕭校尉最近一直在寧武堡,再加上聞到酒味就什麼都忘記的王壯,以及剛將物資交接完畢的謝長風,三人聚在寧武堡內王壯的軍帳中,開始商討起來。
蕭校尉指著地圖,“我分了三路斥候,向北,向西,向東,並加大了探索範圍,三十公里一隊人,兩個時辰一聯絡,若是哪一方未按時傳訊,就立刻加派人手調查,這半月以來雁門關外的商客越來越少,幾近於無,東面沒有發現匈奴的蹤跡,倒是北面和西面偶會遇到匈奴平民。”
謝長風看著三路斥候的行進路線,“很好,繼續這樣做,要始終保持警戒,一有異狀立刻來報。”
“是,將軍。”
謝長風緊緊的盯著蕭校尉,“你需要什麼,我就給你什麼,我要的很簡單,匈奴在哪裡,我需要立刻知道!!”
蕭校尉眼睛一亮,“是,將軍!”
“寧武堡只有八百來號人,若是匈奴大規模南下,這裡是擋不住的,王壯,我允許你在關鍵時刻放堡返回雁門關!!”
王壯驚叫起來,他終於放開了手中的酒壺,“你說什麼?!”
雖然大家都知道寧武堡基本上是攔不住敵人的,但從未有像謝長風這般直接開口點出的。
“比起被匈奴追在屁股後面狼狽的跑回雁門關,我更希望有組織有預謀一邊反擊一邊從容的退守回關。”謝長風冷哼一聲,“若是退回時和匈奴挨的太近,我是放將士們進來呢?還是直接在城頭上放箭,讓親者痛仇者快?!”
“……”王壯和蕭校尉愣愣的看著謝長風,他們都沒想到謝長風如此直白。
王壯惱羞成怒,“如果我們真的那樣撤退,你就真的看我們死不成?!”
謝長風平淡的道,“來日我給你立碑燒紙錢,如何?”
“謝長風!!”
王壯直接掀翻桌子,一拳頭揍在謝長風的臉上,謝長風站在那裡紋絲不動,他的左臉很快就青了起來,眼睛黑了一圈。
王壯的臉漲的通紅,他一字一句的道,“老子寧可死在關外,也不會帶人敗退!!”
謝長風聽後挑眉,然後抬手給了王壯一拳,他對準的是王壯的右臉和右眼,正好和他自己對稱。
“是嗎?被匈奴鐵騎踩著屍體衝關,你很驕傲自豪嗎?”謝長風揪著王壯的衣襟,“有本事你活著回來殺更多的匈奴,而不是死在外面!!”
王壯張嘴,半響才一巴掌拍飛謝長風的手,他凝聲道,“老子的兵都死了,回去幹嗎?”
“……區區八百人你都帶不回來?!”
王壯簡直要被氣瘋了,“守堡不死人嗎?!”
“所以我在這裡。”
謝長風平靜的道,“我說,你做,懂?”
王壯驚呆了。
謝長風露出微笑,山陰縣還有不少百姓,提前組織他們佈防撤退,總比最後被匈奴驅逐著到雁門關城下嗷嚎大哭來的好。
三日後,天降小雪,一夜過後,天地皆白。
當天晚上,蕭校尉接到急報,斥候營北路兵士並未按時傳回訊息,他連忙將情報告知謝長風,謝長風當機立斷,傳訊雁門關,同時要求寧武堡所有駐守人員輕騎上路,棄堡而去。
趁夜襲擊的匈奴發現堡內人去樓空,與此同時,謝長風手中弓弦似滿月,帶著火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