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沒事。」朝簡捉住他的手。
陳仰剝了個奶片給朝簡,自己也吃一個。今晚夜探紀念館的隊伍裡有他,朝簡,張琦,還有另外四人,他們都是小年輕。
不過四人不是一夥的,是倆倆分。
陳仰這是頭一次跟他們合作,不熟,但目前相處得還行。
「這裡是什麼位置啊?」說話的還是那個自稱傻逼的年輕人,他有多動症,嘴也停不下來。
「臥槽江江,你別亂蹦!」他的隊友拉住他,緊張得不行。
「這裡應該是戲臺吧,范家人聽戲的地方。」陳仰說了句,他在院子裡檢視一會,沒發現有什麼異狀,就輕輕地推開了一扇門。
一座空蕩蕩的戲臺映入眼簾,由於建築的木製結構作了擴音設計,大家的說話聲都被放的很大。
「乖乖,這古代的有錢人真會享受啊,這麼大的戲臺,簡直就是家裡建了座電影院啊!」江江出聲讚嘆。
其他人雖然感慨,可現在偌大的戲院空蕩蕩的,臺上沒有演出,只有幕布大幅度飄蕩,臺下觀眾位置的桌凳整齊排列,卻沒有一個人影,一切都沉寂得讓人發寒。
「老弟,我看這裡也沒什麼問題,要不……我們去別的地方看看吧。」張琦最怕這種古風的館子了,他旅遊都不進去,總覺得陰森森的。
現在是在任務世界,半夜,陰森感翻漲了幾倍。
「走吧。」陳仰又四下看一會,然後才同意離開。
另外四人也沒有多停留。
大家從戲院的後面走出去,面前是一座人工湖,一道水榭在上面蜿蜒而過,七人走在上面,朦朧夜色的籠罩下,整個院子如同迷宮一般,迷幻中帶著一點不真實。
「嘩嘩……」
平靜的水面下倏然泛起一陣水花,張琦嚇了一大跳,周圍光線很暗,根本看不清水面,他驚慌地晃著手機。
「別緊張,這只是金魚。」陳仰說道。
張琦滿頭冷汗地吞了口唾沫:「老弟,你沒有害怕的東西吧。」
陳仰眼神微妙:「你從哪看出來的?」
張琦一臉迷惑。
陳仰說他怕鬼,而且還有級別劃分,女鬼排在首位。
「哥,大哥,不說了行不?」江江受不了地湊近,雙手合十祈求。
陳仰摸鼻尖:「行。」
水榭的盡頭是一座兩層小樓,裡面陳設的是簡單的座椅,這小樓看不出是有什麼功用。樓的另一邊是一道走廊,直通向園子的中心位置。
走廊很是冗長,七人穿行的時候,會看到很多同樣的欄杆,同樣的柱子,彷彿一直在重複,沒有盡頭。
就在大家逐漸失去耐心的時候,走廊終於到了盡頭,幾座連綿相接的房子出現在眼前。
一座最大的屋子上方有一塊牌匾——迎風堂。
陳仰推門進去,從裡面的陳設來看,這地方是會客廳,兩邊的桌子上還放著一些仿古的茶盞,他開啟手機的電筒往牆上一掃,掛的全是範祖蔭的山水作品,不過應該都是些仿品。
月光透過窗戶,照在屋內空蕩蕩的椅子上,這裡曾經坐了一批有一批范家客人,如今卻空缺多年,它們像是始終在等待著什麼人。
「它們在等誰呢?」張琦看著這一張張空著的椅子,無意識地念了一句,他打了個寒顫,不想了,快別想了,做這個任務真的動不動就想這想那,哪來那麼多想法!
忽然,在月色形成的陰影中,有人影緩緩從張琦背後出現,他第一反應是老弟和他物件,可當他一抬頭卻發現,他們兩個正站在自己的前方。
「我背後的是誰?」張琦頓時毛骨悚然,他猛地向後轉身。
只見在後面靠近門口的座椅上面,一個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