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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機鈴聲來的突然,在寂靜的夜裡,尤其清晰。
施涼嚇一跳,口氣不好,“說話。”
那頭只有呼吸聲。
施涼笑了聲,“這麼快就想當孫子了?”
容少爺啪的掛了。
施涼把號碼拉黑,勾勾唇笑了聲,“少爺,我告訴你,孫子也不是那麼容易當的。”
過了十來分鐘,容蔚然憋不住了,再打,沒打通。
他沉鬱的把手機一砸,對著空氣信誓旦旦,“你有種,老子要是再給你打電話,就他媽……”
後面幾個字猛地卡在喉嚨裡。
容蔚然咕噥一下,倒頭躺屍,滿臉不能見人的難為情。
他憤憤的捶床,睡覺睡覺!
結果就做上好夢了,物件就是施涼。
在夢裡,容蔚然把人關小黑屋,上道具,小皮|鞭一甩,爽了又爽。
夢醒了,他疲|軟的不行,一股子空虛寂寞冷的味道往外冒。
真他媽活見鬼。
容蔚然咬著牙,沒去找施涼。
等撐不住了……
不會撐不住的,容蔚然在跑步機上悶頭甩溼發,我才不會當孫子,絕不會!
兩天後,盛光德才回a市,計劃趕不上變化,走的那天下午,陳瀝瀝不小心掉進池塘裡,查到淹死。
她發燒了,還把膝蓋磕青了一大片,精神又變的很差,睡夢裡都會尖叫。
盛光德寸步不離的陪著,熬了倆晚上,氣色不太好。
他一到住處,就拿手機,很多通未接來電,有王琴的,馨語的,姜淮的,院長的,還有容振華的。
以及一些生意上的朋友。
盛光德知道有事發生,他隱隱猜出來了,只是不敢置信,他趕緊聯絡院長。
得知準確的情況,盛光德拿著手機的那隻手一緊,那張臉上,一下子湧出很多情緒。
“我馬上過去,見面再聊。”
陳瀝瀝從房裡走出來,“董事長,您要走了嗎?”
盛光德穿上外套,看了她一眼,嚴厲道,“你出來幹什麼?鞋子都不穿。”
陳瀝瀝的身子一抖,她垂頭,手捏著衣角,“我……我忘了……”
盛光德把她抱回房間,拿被子蓋上,“這幾天我不來看你了,有什麼事就找姜淮,他會給你辦妥。”
陳瀝瀝的眼睛漸漸紅了,“董事長,您不要我了嗎?”
“瞎想什麼,”盛光德摸她的頭髮,“只是有事要處理,會比較忙。”
陳瀝瀝抱住他,單薄的身子輕輕發顫,卑微到讓人心疼,“您別不要我。”
盛光德嘆口氣,“怎麼會不要你呢。”
陳瀝瀝緊抓著他的袖子,用了很大的力氣,不讓他走。
盛光德連哄帶騙,花了好一會兒把人安撫了,他就迫不及待的離開。
床上的陳瀝瀝睜開眼睛,她拿手機發了一條簡訊,又刪了。
辦公室裡,施涼收起賬本,把杯子裡的水澆到綠蘿裡面,端著空杯子出去。
她在走廊碰到姜淮,笑著打了招呼。
姜淮說,“董事長回來了,我去下醫院。”
施涼和他錯開,“那你去吧。”
走了兩步,姜淮回頭,他問道,“要不你跟我一起?”
“可以啊。”施涼笑笑,“我這會兒也不忙。”
姜淮突兀的說,“施涼,有時候我覺得你跟董事長挺像的。”
施涼好奇,“哪裡像?”
“笑的時候,還有,”姜淮說,“皺眉頭思考的時候。”
施涼挑眉,“是嗎,下次我好好留意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