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陽光灑在車玻璃上,挺美的,施涼湊近了些,她降下車窗,看到旁邊那輛車裡的人在打電話,手機上的白金掛墜輕輕搖動,背面的字母s上面有著深深淺淺的痕跡。
那是五年留下的記號,也是手機的主人無數個日夜撫|摸過的印記。
蕭荀按了按施涼的肩膀,“在看什麼?”
就在這時,紅燈亮起,兩輛車往相反的方向駛去,很快就消失在車流裡。
施涼靠回椅背,“今天天氣不錯,半個月都沒有過這樣的大晴天了。”
蕭荀說,“帶我去墓園看看你外公和你母親吧。”
施涼側過頭看他,“好。”
墓園一半被陽光籠罩,另一半嵌在陰影裡,靜悄悄的一分為二。
施涼把花放在兩座墓碑前,靜靜的望著碑上的照片。
身邊的這個男人做任何事都帶有目的性,他這一趟之行是在提醒自己。
起風了,施涼感覺到冷意,她攏攏頭髮,聽到耳邊的聲音,“你的眼睛像你的母親。”
“那時候有不少親戚都那麼說。”
施涼將視線停留在其中一張照片上,記憶裡的母親很溫柔,從沒對人發過火,她的臉上總是掛著淡淡的笑意,說話時會看著對方的眼睛,輕聲細語的,聲音很好聽。
母親喜歡鑽研一些琴棋書畫,她活在詩情畫意裡面,才會愛上拉小提琴的人,給自己的女兒取了那樣柔|軟的名字。
“我母親是個真正的江南女子。”
蕭荀說,“那你在這方面,倒是跟她不像。”
施將預設。
她做不到用那麼溫柔的心態去對待生活。
蕭荀又問了施涼外公在世時的事情,“聽說你外公棋藝精湛,當年我來a市,原本還期待能和他下一盤棋,可惜了。”
施涼抿了下唇,她覺得現在就是一個機會,所以她問了。
“當年你怎麼會在倉庫附近?”
蕭荀忽然一笑,“我還以為你永遠都不會問。”
施涼抬眼,審視男人的表情,似乎和喜怒無關。
“當時我剛巧看見你被幾人塞進車裡,就叫司機跟在後面。”蕭荀說,“後面的事你都知道的。”
施涼說,“我記得有一年,你帶我去吃飯,途中見過類似的情形,你漠不關心。”還是她報的警。
蕭荀抬起手臂,手指撫|摸上她的眼睛,久久都沒說話。
就在施涼以為不會有答案時,她聽到男人說,“因為你的眼睛會說話。”
她愕然。
蕭荀這回是真的沒有對那件事再說什麼了,“走吧。”
施涼走在他的後面,腳才著他長長的影子,神情困惑,迷惘。
夜幕降臨之後沒多久,施涼接到周長明的電話,說在江邊打撈上來趙齊的屍體,初步鑑定是自殺。
擱下手機,施涼趕到周長明那邊,親眼目睹了一具屍|體,她才鬆口氣。
“根據皇世的工作人員反應,趙齊一個人開的包間,他一直待在裡面,像是在等什麼人,對方沒有赴約。”周長明說,“從包間桌上散落的紙和粉末來看,懷疑趙齊是吸食大量|毒|品|後產生幻覺,從窗邊掉進江裡的。”
施涼對趙齊的死因沒有興趣,別再出什麼么蛾子就行。
聊了幾句,周長明帶人回隊裡去了。
施涼往停車的位置走,迎面過來一人,她挑了挑眉。
林競手插著兜,外表是一貫的君子如玉範兒,他未語先笑,“施姐姐,這麼巧啊。”
施涼腳步不停,“你在這裡做什麼?”
“跟幾個朋友在皇世敘舊,就聽說死人了。”林競說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