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外面現在是可以隨便跑的時候嗎?”慕容淵氣的已經快要說不出話來,“混賬小子,真是把我的栽培不當回事,竟然一個勁的想著往外跑!”
“來人,往北找!”慕容淵似乎猜到了慕容叡想要去的地方,叫來人吩咐下去。
劉氏被慕容淵的著急嚇了一跳,“沒這麼嚴重吧?”
“婦人之見!六鎮都已經往南邊打了,你說嚴重不嚴重?!”慕容淵再也顧不上她,“我已經沒有第三個兒子可養了!”
慕容淵說的什麼,明姝已經沒有心思去聽了。
昨夜他跑過來問她心裡頭到底裝的誰,說了那些話,做了那些事。是不是他其實老早就打算好了要離開平城,所以昨夜裡找她來告別的?
明姝身形有些不穩,慕容陟察覺到她的不同尋常,“怎麼了?”
明姝強撐著,對他搖搖頭。
慕容淵發了一通火,派出人把慕容叡給找回來。現在北面戰事已經打起來,危險比以前還要翻出好幾番,要是不及時找回人,說不定就無法挽回了。
明姝推慕容陟回去,慕容陟在輪椅上,伸手捂住自己的傷腿,“阿蕊,你說我的腿好了之後,是不是能比二郎更能幹?”
明姝精神恍惚,聽到慕容陟的話,答非所問,“會好起來的。”
慕容陟也不在意,他看向院子裡,現在天越來越冷,院子裡的樹木凋零,枝椏上光禿禿的,一派肅殺之景。
“二郎不在家裡,也是好事。”慕容陟看著那片荒涼的景象突然開口。
明姝腳下頓住,她猶豫了下開口,“他是你的親弟弟。”
“親弟弟?”慕容陟譏諷一笑,“恐怕也只有你和爺孃這麼看了。我這個弟弟,我從來未見過,談的上甚麼兄弟之情,更何況,他是為了替代我而回來的。現在我回來了,他該去哪兒,就去哪兒吧。”
明姝尾骨騰出一股冰涼的涼意沿著脊椎衝著頭顱而去。
夜裡慕容叡的話在耳邊響起,她的手不由得握緊。
明姝抿緊了嘴唇,沒有再說話。
知道慕容叡跑出家門,和慕容淵的著急上火不同,慕容陟心情很好,甚至興致高昂,拿了紙筆謄寫經書。
明姝在一旁,看著慕容陟嘴角帶笑,心裡有些發寒。
自己的弟弟生死不明,他半點不擔心也就罷了,竟然還為此事心情甚好。明姝不知道慕容陟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。
“阿蕊,等我好了,我就和阿爺一樣,賺一個夫人給你做做,好不好?”慕容陟寫完最後一筆,他看了看自己的作品,突然開口和明姝道。
明姝胡亂應了兩聲。
慕容陟沒聽出裡頭的敷衍,他丟了筆,招招手讓明姝過來,親自給她梳妝打扮。
他興致很好,弄了好半天明姝才得空到一旁休息。
明姝招來銀杏,“你待會去打聽一下,看有沒有他的訊息。”
銀杏聽後,驚訝道,“五娘子!”
明姝推她一把,“現在根本顧不得那些了,去吧。”
慕容叡一走,就好像沒了聲息,不管慕容淵派出去多少人,都沒能尋到他的蛛絲馬跡,時光流逝。
從前頭傳來的訊息真真假假,慕容淵從著急上火也成了聽天由命。
今天是慕容陟拆掉腿上的木板,慕容陟的腿傷的重,接骨的時候費了不少功夫。現在終於可以解開了。
軍醫把木板拆開,慕容陟試著要站起來,結果兩腿許久沒有站起,肌肉萎縮。人才站起來,兩腳承受不住身體的重量,向後一歪,明姝眼疾手快的扶住他。這才沒讓他摔倒。
軍醫說慕容陟是太長時間坐著,要想站起來,還要慢慢來恢復腿上的肉的活力。
明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