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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將“君子”二字刻意加重語氣。
陸淵說完,也不等李蕭寒回話,轉身提著藥箱朝外走去。
望著離去的背影,李蕭寒臉上的笑容終於在此刻消失。
他將手收回,周身逐漸被寒氣籠罩。
好一個最負盛名的君子,好一個開啟鬱結。
他今日每一句話都含著深意。
陸真元,你是生怕我不知道,將林月芽藏在欒山三月的人便是你麼?
作者有話說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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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10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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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梨一直在院裡侯著, 他看陸淵一臉寒意的從屋裡出來,沒敢多問,連忙上去接過藥箱, 直到二人出了府,他才問道:“公子, 可是讓侯爺瞧出了什麼?”
“還用瞧麼?”陸淵臉色依舊難看,“李蕭寒是什麼人,他會閒到無端讓我給她的通房看病?”
那通房又不是剛患的啞疾, 何故到現在才找他。
祝梨愣了片刻, 忽然回過神來,原來今日這是鴻門宴吶,侯爺早就知道了!
“公子, 這可不能怪我,當日我把木姑娘蹤跡清掃的絕對乾淨!”
陸淵白了他一眼,“何須尋那蹤跡,便是猜也猜得出, 李蕭寒那腦子是咱們能瞞住的?”
“也對。”祝梨莫名想起李蕭寒面色陰沉的模樣,不由問道:“那侯爺知道了會不會生你氣?”
陸淵冷笑一聲, “那他便好好生一回氣,我行的端做得正, 還怕他不成?”
祝梨點點頭,隨後又憂心道:“那木姑娘呢, 她怎麼辦, 咱們要坐視不理嗎?”
陸淵長出一口氣,許久後才道:“君子不奪人所好, 但前提是, 李蕭寒得行君子之禮。”
祝梨撇著嘴道:“要是真以禮相待, 木姑娘怎麼會跑?”
他眼前不禁又浮現出林月芽躺在床榻上,衣裙上都是鮮血的悲慘模樣。
祝梨也沒忍住在心裡咒罵起來,他怎麼也沒想到,表面光鮮的永安侯,背地裡竟是這樣一個人。
陸淵又是一聲長嘆,他忽然有些後悔,如果當初他習得一身武藝,又或者不這樣閒散度日,一門心思往朝堂裡鑽,也許如今他就有了給林月芽做主的資本。
就如陸淵所說,李蕭寒便是不叫人查,也猜的出來。
林月芽消失了三個月,現身時便是在欒山下的集市,而陸淵那三個月正好就住在欒山。
前日裡李蕭寒問起林月芽時,她含含糊糊只敢提有位郎中將她救治時,李蕭寒就在心裡肯定了這個猜想。
不在意是不可能。
他只要一想到林月芽和別的男人共度了三個月,他心頭的火氣就直往上冒。
不過也好在那人是陸淵,他實在太瞭解陸淵了,陸淵是為不可多得的君子,也正是因為他胸襟開闊,灑脫坦誠,才不願混跡朝堂,參與那些爾虞我詐,不然憑藉陸淵的聰明才智,不可能到現在只是在翰林院擔一個毫不起眼的閒職。
可便是如此,李蕭寒心裡還是憋悶得緊,有些事不能光靠猜想,得眼見為實。
今日他是特地將陸淵找來的,他倒是要看看,這二人在他面前打算如何做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