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緊張的走進涼亭,一身冷汗就沒停過。
兀鷲冰冷的目光在他身上略過,發出及其不屑的冷哼。
雛鳥們聞到肉味,開始張大嘴巴咔咔的叫起來。白用力切著手裡的肉,努力把肉切成小塊,放進那些雛鳥的大嘴巴里。
兀鷲見他笨手笨腳的樣子,一把奪過那隻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的腿肉,自己先狠狠的啃了一口,然後把肉撕成小塊,不耐煩的給那些雛鳥餵食。
寧斐端了一些肉餅過來放在桌子上,問道:“剛才你說你沒有伴侶,可是這些幼崽是怎麼回事?難不成是你搶別人的……”
兀鷲從鼻子裡往外噴冷氣,他的態度似乎一直都有些不耐煩,“怎麼可能,要不是羽和我說這裡能養幼崽,我才不會帶著累贅過來。他們是我撿的,誰知道能不能活下來。”
雖然他是這麼說著,可是手裡給幼崽喂肉的手卻沒有停下,一直到把幼崽都餵飽了,他才啃著已經沒有多少肉的腿骨,把骨頭咬的咯吱咯吱響。
寧斐把放著肉餅的盤子往前推了推,道:“這是我們部落的食物,你嚐嚐合不合胃口。”
兀鷲伸出髒乎乎的大手抓住肉餅,一頓風捲殘雲,就把一盤子七八張餅都吃光了。他摸了摸肚子,站起身道:“我去找些吃的,一會兒回來。”
要不是因為這些幼崽,他才不會接受比自己弱小的獸人給的食物,實在是太掉價了。
“去那邊吧,大羽也在那邊,而且那邊的淺灘有不少獵物。”寧斐給他指了方向。
看著那隻兀鷲再次飛走,寧斐嘆了口氣。
這隻兀鷲就屬於那種部隊裡的刺頭,仗著自己有點兒本事就誰都看不上,只想橫著走。只希望這個刺頭不要惹出麻煩來才好。
白腿軟的坐在涼亭的條凳上,他看了看趴在皮毛裡吃飽了就拱來拱去玩耍的雛鳥,顫聲道:“這麼小的鳥,怎麼會長他那樣大?不會真的是他偷來的吧?”
寧斐伸出手指撥弄了一下那幾只雛鳥,數了數一共五隻。這五隻雛鳥毛都沒長全,看上去禿了吧唧特別醜,而且那張大嘴都快有身子的二分之一大了。
“應該不是,可能是這些小傢伙的父母遇到了什麼麻煩不能養了……那個人雖然看上去不耐煩,但是仍舊把這幾個小傢伙餵飽了。而且這一路下來,也是他在照顧著。”
雛鳥被他撥弄的有些不耐煩,紛紛撅著屁股拱過來啄他的手。
寧斐笑了笑,收回手指對白說道:“你別去地裡了,不如就在院子裡乾點兒活,順便照顧這些小傢伙們。我得去忙了。”他說完,便急匆匆的走了。
白猛地站起來想要把寧斐喊回來,可是到了嘴邊兒的聲音還是嚥了下去。他猶豫了一下,把這一坨的雛鳥抱了起來,走進柴棚。涼亭四處漏風,現在已經快接近傍晚了,風比較涼,萬一把幼崽們吹病了就麻煩了。
柴棚很大,他已經在柴棚裡收拾出來了一個不錯的窩,平時就和小外甥住在這裡。雖然寧斐也邀請他去房子裡住,可是他總覺得那樣麻煩別人不合適。再說他一隻狐族,和那些老虎花豹住在一起,怕是晚上睡都睡不著。
雛鳥們被放在柔軟的草墊子裡,咔咔的叫著拱出了皮毛的範圍,然後在乾草裡打了幾個滾,湊在一起睡了。白摸了摸這些雛鳥光禿禿的腦袋和嫩嫩的小翅膀,然後把草簾子圍好,抱了一些劈好的竹篾開始編織竹筐。
大羽是和兀鷲一起回來的,他爪子裡拎著十隻被捆起來的竹筐,兀鷲的爪子下面抓著一頭成年的野牛。
成年野牛長得跟個坦克似的那麼大,足足有三四噸重,可是這麼重的野牛被兀鷲抓著,看上去輕鬆的好像就抓了一隻兔子。
大羽放下爪子裡的竹筐,跑去把寧斐找了回來,“這是我的朋友,叫黑。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