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,像丁宣。”
丁宣的腦門貼在連蕭肩頭上,轉過臉看看周狄。
連蕭的太陽穴不受控地“嗡——”一聲,摁了把丁宣的後腦勺。
“她是被我害死的。”
周狄也看看丁宣,接著往裡走。
“我現在每天都會夢見她,每天都會。”
“每天睡醒我都恨不得我真的在做夢。我做夢都想帶周妙妙去看鴿子。”
連蕭從來沒發現,呼吸竟然也可以是這麼費力的一件事。
二光和他假想過一百種周狄家的情況,無論如何也料不到是這麼個經過。
周狄在他心裡的形象瞬間複雜了起來,連蕭覺得自己該說點什麼,喉管卻被一隻無形的手捏得死死的。
“別做會讓自己後悔的事,連蕭。”周狄在衛生所門前停下,嗓子突然變得很沙很啞,“算我求你了。”
丁宣的膝蓋還是沒什麼事。大夫給消消毒抹點兒藥,重新包了一下,邊忙活邊交代,讓丁宣注意這兩天別碰水,儘量少屈膝。
雙氧水澆下去的時候,連蕭看著那些小泡沫嘴裡都發緊。
丁宣的小腿條件反射往前蹬了蹬,扭頭朝連蕭胳膊上蹭了下腦門。連蕭捏捏他的手,他沒吭聲。
等帶著丁宣從衛生所出來,周狄還在門旁的陰影處等著他倆,像個無聲的影子,從牆上直起身。
“好了?”他問連蕭。
“啊。”連蕭一聲:“沒什麼事。”
周狄點點頭,轉身往外走。
“周狄。”連蕭在他身後喊了一聲。
周狄回過頭。
連蕭張張嘴,又閉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