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他兒子十四歲那年逃離了域城,離開域城只有一條路,要爬過天斷崖,她兒子不幸從崖體跌落,只留了幾綹衣服掛在崖體,太婆找了很多人下去找,最後連屍首也沒有找到。
然後太婆請衛崢的外婆為她算了一卦,說她心願在東方,日出時沿著東方一直走,在另一個日出時停下腳步,那裡是她的歸宿。
然後太婆就離開了,最終在那個山腳停了下來,她開了一家叫做順風旅館的店,為過路人提供吃食和住宿,她有著微薄的收入,但奇蹟的是這些年竟然就這樣過了下來。
這是個略帶些傳奇的故事,聽起來像是故事書的離譜故事,餘笙嘴巴張成o型聽完了衛臣的解釋,抱著對域城的好奇進入夢鄉。
第二天陸紹安趕到了這裡,他們一起背著包踏上了征途。
餘笙作為副領隊,一路上負責照顧大家的情緒,另外鼓勵大家,這對她並不難,從小當班長,這種事已經很習慣了,哪怕對方大多數人都比她年紀大。
最省心的是那對兒中年夫妻,他們是陸紹安的朋友,對自己即將面對的境況有充足的心理準備。
最不省心的是那對年輕情侶,女生一直不情願,沉默著鬧脾氣,男生哄著,但也是治標不治本,只能勉強維持著不至於當場扭頭走人。
但是既然已經上路,只能一起互相鼓勵著走下去。
除了餘笙和兩對兒情侶,還有三個年輕人,一個是醫學院研究生,一個是考古學的本科生,還有一個是體育學院的學生,省級運動員。
餘笙是年紀最小的,但卻是責任最重的。
快速瞭解一個人,只能交流,餘笙就想辦法和每個人聊天。
三個年輕人會來這裡只是好奇,受一種冒險精神驅動,適當的鼓勵就能夠讓他們堅持下去,餘笙並不擔心。
中年夫妻心境最平和,完全不需要餘笙去操心。
餘笙花了最多的時間和那對兒年輕情侶交流。
衛崢是個個性很強的女生,很難溝通,她身上處處流淌著強硬的氣息,餘笙不得不放軟了自己去迎合她。
但是收效甚微,衛崢說話很謹慎,不願意透露過多自己的內心。
衛臣倒是個很溫和的男生,很容易交談,餘笙很喜歡他講故事。
而且他也喜歡攝影,給一家地理雜誌社供稿。
兩個人有不少的共同話題。
餘笙在衛崢那裡吃了閉門羹,就想著在衛臣這裡尋找突破口。
衛臣是個很好的交談物件,真誠,知無不言,而且體貼。
餘笙從他那裡瞭解了很多關於域城的事,也逐漸對衛崢有了些瞭解。
但是這種行為註定是不好的,從一個陌生人面前去了解另一個陌生人,給人一種不好的感覺。
總之衛崢有些生氣,每個人都不喜歡被窺探,尤其是在觸碰到底線的時候。
餘笙在衛臣那裡瞭解到了衛崢的身世,這是衛崢一直想要抹掉的過去,被一個陌生人知道,她覺得有些難堪。
那天晚上餘笙和她開誠布公的談了一次,衛崢表達了自己不喜歡被人窺探的想法,餘笙也表達了既然已經上路,不希望衛崢給別人帶來不好的影響,希望她無論如何配合大家走完這一路。
最後雙方達成了口頭協議,餘笙不再試著去化解衛崢,衛崢也不會再在人前表現出對這次旅途的不滿,大家和平度過。
可有些事情就像是火引子,一不小心就會引爆。
兩個人達成協議沒多久,矛盾就再次爆發,衛臣這次來的主要目的是尋找一種類似金頭猴的生物,幾個人到達龍脊崖的時候,衛臣真的隱約發現了這種生物。
他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,抓著相機就要跟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