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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那張和林競有五六分相似的臉上全是焦急和驚恐。
容蔚然的腿不自覺的收回去,那一瞬間,他在小女孩清澈的目光下,有些不自然。
“你為什麼要打我爸爸?”小女孩往容蔚然身上拍打,“壞人,大壞人!”
她撲到地上,跪在林競身邊,嘴裡不停的哭著喊著,滿臉都是淚水,“爸爸。”
容蔚然偏過頭,抬手掐了幾下額角,眼底的戾氣和血色也慢慢地褪去了。
“晨晨……咳……你進屋去……”
林競嗬嗬喘氣,吐出一大口血,“快進去!”
小女孩的臉上身上都被濺到血,她呆呆的睜大眼睛,下一刻就尖叫一聲,不知所措的拿手去擦爸爸嘴上的血。
容蔚然把手放進褲兜裡,觸碰到|槍|身,他再去看哭的那麼傷心的小女孩,隱約是嘆了口氣。
看來上天是不公平。
這樣的垃圾,當年為了工程,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家破人亡,結果他不但有孩子,還是這麼懂事的。
在這種時候,竟然沒有害怕的躲起來,反而衝到前面擋著。
居高臨下的俯視過去,容蔚然沒什麼意義的扯了扯嘴角。
林競的眉骨受傷流血,溫熱的血不停往下
施涼二胎很順利,生了個白白胖胖的男孩,名字是劉老取的,容慎言。
劉老希望孫子以後去了外面,到大城市裡發展的時候,能夠像他父親那樣,做到謹言慎行,即便事業沒有多大的成就,做人方面,也會是成功的。
老二的小名叫肉肉,這是他親姐取的,說他身上肉乎乎的,很軟,很好捏。
做了姐姐,容唯一好像一夜之間長大了,更懂事了。
雖然家裡人都沒提任何要求,她卻已經知道自己不能再像過去那麼任性,吵鬧了,因為弟弟要睡覺的,那樣才能快快長的跟她一樣高,變成大孩子。
“唯一真是個好孩子,知道想著弟弟了。”
誰都這麼說。
容唯一會不好意思,還要小大人似的說,“我是姐姐,姐姐要照顧弟弟的嘛。”
長姐如母,容唯一自己還是個小屁孩,就要搶媽媽的活幹。
施涼要給兒子喂水喝,容唯一爬上床,把腦袋湊過去,問東問西,然後就爬下床去拿奶瓶倒水,嚴肅的試水溫。
確定是媽咪說的溫的,容唯一才拿給弟弟喝,“他好小哦。”
“媽咪你看,他的腳只有這麼點大。”嘴裡說的,還拿手比劃,“手也是,太小了。”
施涼說,“你以前也是這麼小。”
“是麼?我不記得啦。”容唯一看著弟弟喝水,“媽咪,他餓不餓啊?”
“我有好多吃的可以給他吃,有牛奶……草莓棉花糖……果凍……甜甜圈……還有蛋糕!”
施涼覺得有必要跟女兒講明一點,她的臉一扳,“唯一,弟弟還小,不能吃你吃的那些東西,會拉肚子的。”
容唯一哦了聲,“知道啦。”拉肚子很難受的,她不會讓弟弟難受。
施涼說,“出去玩吧。”
容唯一走到房門口了,又蹬蹬蹬的跑回來,拽著施涼的衣服說,“媽咪,以後你管著爹地,肉肉由我來管,好不好呀?”
施涼聽了,好半天都沒回神,她把這句話說給容蔚然聽,“是不是你教她說的?”
容蔚然放下檔案,“不是。”
施涼蹙眉,一臉懷疑。
容蔚然無奈的表態,“如果是我說的,就讓我一週都不行。”
這誓發的太大了,還毒。
施涼暫且信了。
容蔚然把她擁進懷裡,下顎抵著她的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