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來了兩串腳步聲,是齊北跟江江,他們身形匆忙。
「有新發現!」齊北沉聲道。
向東和他們對視一眼,江江留下照看受傷的白棠。
這都不用多說廢話,一個眼神交流就可以了。
白棠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向東的背影,看不見了才垂下眼簾,他問起其他隊友。
江江說都躺下了。
白棠知道是怎麼回事了,他的眉心一擰。
「一個個的都想著擺脫禁忌,脫離詛咒的險境,卻沒想過自己會陷入另一種危機裡面。」江江唏噓。
白棠閉上眼睛,傷不能儘快得到搶救,無法止血,會缺氧休克,嚴重的會死亡。
江江扣著腕部的機械手錶,他們這支隊伍向東最強,他雙手雙腿沒了都不容易死,別人就不好說了。
「雖然任務結束的時候,還有口氣就能回去,可這個高溫天氣,再加上幾天沒睡,身心雙重受損,不妙啊。」
江江把別在後腰的扇子抽出來,給白棠扇扇風:「你的血止住了,情況比他們好。」
白棠沒說話,他自己的身體他最清楚,並不好,他不好。
這是他的問題,向東已經做到了能做的,是他自身的體能不夠出色。
「白教授,你要控制情緒,不能激動,你得心平氣和,這樣才對你的傷口有利。」江江傳授自己的經驗。
白棠都懂,還是說了謝謝,他靜默了會,突兀地問道:「江江,你和你同伴每次都一起做任務?」
江江嗯嗯兩聲:「對頭。」
「那你們是怎麼做到的?」白棠盡力讓自己平靜,這個問題他一直想問陳仰,幾次話到嘴邊都嚥了下去。
江江一點心機城府都沒,世界敞亮,想都不想就告訴白棠原因:「同居啊。」
「同居就能做固定搭檔?」白棠一臉呆愣。
「我想想,」江江坐在桌前,手抵著往下垂的眼角,「好像還對身份號有要求,數字小的才可以選定搭檔,我聽北北說的。」
江江撓了撓肉乎乎的下巴:「白教授,你想跟向先生做搭檔嗎?」
白棠不答反問:「五位數的身份號算小嗎?」
「北北就是五位數!」江江說。
白棠的唇角微微一彎,那就是可以。他高興起來,眼角眉梢的清霜都沒了,暖融融的,發著光。
江江撓了撓肉乎乎的下巴,託著腮一眼不眨地看著美人。
另一邊,向東跟齊北去了村子後面的那片林子,他們途徑挖坑埋屍體的村民們,在一個墳包前找到了老李。
墳包長了一些草,老李背對著他們蹲在那,手裡拿著刀,一撮撮地割著。
向東不是耐心詢問套話的性子,他讓齊北去。
齊北去了,可他才開了個頭,向東就暴躁地衝過來,把老李拎到一個土坑裡,問他在老張家看到了什麼。
「沒,沒看到什麼。」老李磕磕巴巴。
「你是跑出來的,出來後就是一副見到鬼的樣子,剛好被我和我同伴撞到了。」齊北冷冷拆穿他。
「我……我不知道……我不知道!」老李要往坑上爬,又被向東踢了進去,摔了個四腳朝天。
「這墳包裡是你老婆吧,你女兒還活著,以現在的死亡頻率,你覺得她能活多久?」向東蹲在坑邊,「想清楚再說。」
老李的身板劇烈顫抖起來,他蜷縮排坑裡,哽咽了會就痛哭流涕:「我閨女沒回來,不見了,回不來了。」
「沒見到屍體,就有一線生機,我勸你抓緊時間。」齊北說。
「老張,老張被附身了,那個『他』盯著我看,一直盯著我,阿郎,阿郎可能有一點點像我,」老李哭著打了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