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麼說,其他地方還有?
也正常,書攤上是會賣私貨。
懂行的打個暗號就行。
不過,報紙雜誌書籍多的是,怎麼在這上面寫字,還寫的那麼一句頹喪又絕望的內容。
是在什麼情景下寫的?
「少吃點。」
陳仰稍稍回神,對又拆奶片的少年說了聲,帶了點婆媽的叮囑意味,他沒發覺,說完就拿出手機,翻起在西邊報刊亭拍的明信片。
很多張,每一張都拍了特寫。
明信片不是人物的,也沒有寵物,全是青城的風景。
陳仰調整調整心態,聚精會神的一張張翻,一張張看,發現了什麼東西,他指尖一劃,回到上一張,把照片放大。
「帥哥!」
文青的聲音冷不防從外面傳來:「要出人命啦!」
陳仰的思緒被打散了,他不快的把手機鎖屏,問道:「什麼?」
「出去看看唄。」文青吃著東西,吧唧吧唧聲夾在話聲裡,「我們可憐的一行叔叔哦,被打的一下都不敢還手,慘不忍睹。」
陳仰把柺杖給少年。
朝簡拄拐起來:「多管閒事。」
「孫一行讓我想到曾經睡我隔壁的一個病友,性格相似,他會把自己看過的書送給我,也會跟我聊書裡的東西,很有學識,出院的前一天晚上自殺了,沒人知道他是怎麼想的。」
陳仰嘆口氣:「不說了,我們快去吧。」
扶梯對面的拐角很嘈雜。
陳仰聽著動靜過去的時候,不止看到了那對情侶,還有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師兄妹。
而孫一行蜷縮在角落裡,衣服上有很多鞋印,抱著公文包的手青紅一片,他發出很小聲的嗚咽,哭都不敢放大聲。
陳仰喊道:「孫先生?」
孫一行躲在公文包後的腦袋動了動,瘦弱的身子打著顫。
陳仰去拉他:「怎麼樣?」
孫一行摸到腳邊的眼鏡戴上,鏡片碎裂成了蛛網,世界也四分五裂,眼前的一張張臉都如同被刀子劃了很多道,他費了好一會勁才把焦距放在第一個走向自己的人身上。
「能走嗎?」陳仰擰了擰眉心。
男人蒼白的臉上掛著淚痕,鏡片後紅腫的眼垂著,破皮流血的嘴唇蠕動了一下:「能……謝謝……」
陳仰把他扶好,轉頭看向日式哥。
林師兄想起上午他也是這麼看自己,眼神裡有認可跟鄭重,讓人有股忍不住去迎合的衝動。
上午林師兄就那麼做了,這次也不例外。
「我跟我師妹準備去一樓看有沒有什麼發現,在扶梯這邊碰到了這兩位。」
林師兄指指那對現在想溜的情侶,手指移到女的那裡:「這位女士,昨晚不分青紅皂白的對我師妹叫罵,剛才又是那樣,說話難聽,不講道理,我打算帶我師妹下樓,她攔著不讓。」
陳仰的視線在四人中間梭巡,著重打量那對眼看又要吵的情侶。
男的頭很油,邋裡邋遢。
女的個子小小的,外形上配他綽綽有餘,現在沒有書屋裡的柔情蜜意,只有尖酸刻薄。
昨晚過道上的爭吵就是他們引起的。
原因是男的多看了異性兩眼,沒想到那個異性就是瀟瀟。
陳仰當時還在想,也許是男的眼神暴露了什麼,女朋友沒有選擇忍氣吞聲。
這會他暗中留意,還真是這樣。
幾個呼吸裡,那男的就偷看了瀟瀟兩次。
大概是女朋友太鬧騰,再加上如今生死不知的形勢,情緒說崩就崩,他覺得要是喜歡的人是個文靜溫柔性子就好了。
吵完還能合,說明他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