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少數幾個表現的是情況不算壞。
因為他們知道家人並沒有出事,都還好好的活著,而且一定在想方設法的找自己,說不定還報了警。
現在,他們唯一要做的就是完成任務,回去跟家人團聚。
老頭讓眼鏡男檢查自己身上每個口袋。
很快驚呼聲就此起彼伏。
這些人發現了一張從來沒見過的,上面有自己的臉,被稱為「身份號」的白卡。
還有,他們的車票資訊也都變了。
老頭看眼鏡男抖得如同篩糠,他有心想安慰,卻又大概覺得這種時候還是要靠自己,太無能是不行的,否則只會死得更快,最後就只說了句。
「記住自己的車票資訊,準點上車,這是任務,上去了就能回去,沒有上車或者錯過班次的人,會被抹殺。」
周圍人聽見了老頭的話,候車室裡的窒息感登時退散大半。
準點上車就是完成任務?
這麼簡單啊。
一夥打扮很潮的男女不屑的吐槽,說什麼還以為是大逃殺,敢情就這樣,這也太不刺激了,無聊,沒意思。
大家本來是不同候車室過來的,現在又散了。
哭鬧聲也都沒了,各自找地兒打發時間。
陳仰目前知道長發男,乖乖仔,白鬍子老頭都是老人,經驗看起來比張延跟林月要多。
剩下的那十四人還沒確認。
「哥們!」
陳仰背後的座椅一個震動,他轉頭差點跟一張臉貼上。
那臉他認識,給他帶過心理陰影。
向東,a區的瘋狗。
陳仰第一反應就是去摸口罩,戴好了,他垂下眼,藏起眼底湧動的情緒,刻意壓低聲線:「有事嗎?」
向東齜出一口白牙:「你有點像我認識的一個人。」
陳仰心裡咯噔一下,他又是口罩又是帽子,這瘋狗是怎麼看出來的?
「不好意思,我不認識你。」
「噢……」向東懶洋洋的笑了聲,突然去拉陳仰的衣領。
一根柺杖揮過來,砸在他手骨上面。
「操你媽!」
向東捂住那隻手吃痛得罵了聲,同樣的位置又捱了一下,森冷卷著嗜血澎湃而來,他怒氣橫生的臉頓時一扭,凶神惡煞的撂下一句狠話就撤了。
陳仰把衣領往上拉拉,遮好左耳後那道疤,不放心的又在揹包裡翻出創口貼,將疤痕貼上,還把棒球帽壓緊。
康復院裡剪的圓寸頭也不能暴露出來。
「沒想到他也進來了……」陳仰喃喃。
小腿被拐杖敲了下,陳仰回過神來:「剛才那個人叫向東,是康復院a區病人裡比較混的一個,他在我前一個禮拜出院的,我一時不確定他是任務世界的新人還是老人,回頭再找機會查探。」
朝見把他的棒球帽朝後一扯,逼近些,低頭看他的眼睛:「打過你?」
陳仰的臉色瞬間一變,口罩給擋住了,他飄開眼左顧右盼。
「沒有。」
沒打過,就是想搞他,他差一點也被搞了,僥倖在出院前沒把自己交代在裡面。
火車站的超市都沒營業員,監控也都是關著的,乘客們隨便逛,兜裝滿了有包,包塞不下了,還有行李箱。
行李箱滿了,就找超市塑膠袋。
反正沒人看著。
餐廳也是進進出出,吃吃喝喝。
雖然不是現實世界,是另一個空間,但是任務不危險。
他們就不害怕了,有功夫琢磨別的。
原本一開始沒那心思的,看別人都那麼幹,自己好像不幹就是丟了錢,虧大發了,於是也擠了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