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/dt>
上次叫他送去公司的那些資料裡面,有一塊不知道怎麼模糊了,可能是碰了水,也有可能是別的原因。
苗苗怪他,為這事還大吵了一架。
黃金殊把骨頭一丟,“喲呵,現原形了。”
“都這時候了,還拿我開玩笑,”王建軍沒出息的快哭了,“有沒有點同情心?”
施涼看不下去,“建軍,你在這裡胡思亂想也沒用。”
黃金殊附和,“就是。”
王建軍愁眉苦臉,他是真喜歡孫苗苗,“那你們說怎麼辦?”
黃金殊瞅施涼。
施涼蹙眉,“跟我們說說,她具體有哪些反常?”
王建軍戳著骨頭,“我想想啊……”
“苗苗天天都加班到九十點才回來,從上週開始,變的更晚了,回來就睡覺,我們……我們都沒那什麼過了。”
他趴桌上,也沒組織語言,想哪兒說哪兒,語無倫次的。
施涼跟黃金殊聽著,覺得事情還挺嚴重,孫苗苗在外頭有人了的嫌疑很大。
“找個機會跟她談談。”
“不行就去查她的通話記錄,跟她兩天。”
王建軍遲疑,“這不太好吧?”
黃金殊微笑,“阿涼,我們吃我們的,不管他。”
王建軍拍桌子,“喂,你們倆個!說好的做兄弟,一輩子,兩肋插刀呢?”
“……”
三人商量好了,週末把孫苗苗約出來,再探個究竟。
從骨頭館出來,黃金殊跟王建軍回公司,施涼去了醫院的住院部。
她搭電梯上四樓,又爬了一層樓梯,停在五樓的樓道里。
其中一間病房裡,有個中年人躺在病床上,他閉著眼睛,身上插|了很多管子,面容消瘦,暗黃,透著令人渾身發涼的死氣。
床頭掛著牌子,上面寫著曹峰二字。
施涼在臺階上坐了將近一小時,起來的時候腿都麻了。
她眯了眯眼,唇角劃開,在幽靜的樓道里笑出聲來,毛骨悚然,“再等等啊。”
像是在對誰說的,承諾著,泛著陳舊腐爛的血色。
“我也要讓他們嚐嚐失去至親,遭受背叛,痛不欲生,絕望掙扎,一無所有的滋味。”
施涼下著樓梯,都會還給他們的,一樣都不會少,連同你們的那份。
晚上的釋出會在盛暉旗下的酒店,出席的都是政商界的名流,以及多年來的合作商。
盛馨語身邊有不少人圍著,她享受著眾星捧月的待遇。
那些人奉承的話各有千秋,時間一長,盛馨語應付的就有些不耐煩了,不過她依舊還端著笑。
這種場合,她代表的是盛暉,不能出岔子。
盛光德在招待幾個生意上的朋友,姜淮跟著,他不經意間掃動的目光一停。
那個女人穿著一身紅色禮服,捲髮挽起,留下一縷,深栗色髮梢輕輕掃著她修長的脖頸,妖媚到骨子裡。
施涼察覺到姜淮的視線,側頭對他笑了一下。
姜淮的心跳加快,他點點頭,就沒再看了,怕失了神。
施涼跟著張範,聽到後面幾個男人的討論聲,說盛馨語是高貴的公主,她看過去,輕言一聲,“挺像的。”
張範抿了口紅酒,糾正道,“什麼挺像,她就是。”
“也對。”施涼笑笑,“是我口誤了。”
張範摸了摸下巴,“轉個圈。”
施涼端著酒杯,在原地旋轉,紅色禮服如一團火,燒著在場男賓客們的身體。
張範搖搖頭,“還好你不是生在古代,否則一定是個禍國殃民的妖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