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+1+1+1可不就等於3嗎。
「你是第二批任務者?」陳仰試探地詢問。
「嗯。」朝簡拉著他往前走。
「那我是第一批?」陳仰急切地問道,「我那一批都有誰?」
「不清楚,我只知道靳驍長和你同一批,他是第一批的第一個,001。」朝簡說。
陳仰回想了一下靳驍長透露的所有東西:「他不是我隊友吧。」
「我問過他,他說不是。」朝簡道。
陳仰點了點頭,任務者進任務世界是隨機的。
「那香子慕呢?」陳仰突地問道。
之前有個人跟他說香子慕認識他,還說她怕朝簡。具體是誰他想不起來了,只知道是小鎮那個任務裡的隊友說的。
「我們成為搭檔以後遇到過她幾次。」朝簡的眉頭皺了起來,厭煩道,「不想說她。」
「那不說了。」陳仰摸出奶片撕開,香子慕是他的老隊友,朝簡不喜歡她。
至於原因……陳仰把奶片給朝簡,等見到香子慕再說吧。
陳仰跟朝簡在超市買生活用品的時候,武叔的電話打了過來。
「早早你在哪啊,你快來康復院,小玉醒啦……孩她媽你快讓開點,小玉你躺好……醫生,快叫醫生——」武叔那頭一片混亂。
陳仰聽著「嘟嘟嘟」的聲音,眉頭一跳:「武玉醒了。」
朝簡在看調料。
陳仰把朝簡手裡的胡椒粉放回架子上面:「我們去醫院!」
朝簡嘎嘣嘎嘣咬著奶片:「那家人跟你沒關係。」
陳仰匆匆把推車放一邊,拉著朝簡就走。他知道他重置後的社會關係是假的,但這是他現在的生活,他還在這個圈子裡面。
「武玉不會被重置了吧?」陳仰自問自答,不會。她要是被重置了,武叔就不會記得她了。
「我們快點。」陳仰加快腳步。
朝簡被陳仰拽著走,目光落在他的後腦勺上面。
「後不後悔知道一切?」朝簡說,「你原本有親人可以回憶,有朋友有鄰居,知道一切以後,你發現自己什麼都沒有。」
陳仰腳步不停:「後悔,也不後悔,人要往前看,往前走。」
「再說我也不是什麼都沒有。」陳仰晃了晃一直讓他拽著的手,回頭笑。
朝簡闊步跟他並肩。
武玉的腦電波遭到衝擊,她醒來看著這個世界,整個人有些崩潰。
「小玉,你不能再下床了。」武嬸壓壓被角,「醫生說你的那個身體機能還沒恢復,今天先躺著,過個天把做復健。」
「對對對。」武叔忙說,「咱聽醫生的,聽醫生的昂!」
武玉看著守在床邊的兩個老人,一聲不吭。
武嬸把老伴拉出病房:「閨女怎麼都不跟我們說話?」
「她這幾年不就是那個性子嘛。」武叔不以為意。
「不一樣,剛才在病房裡,她看我們跟陌生人似的。」武嬸一拍大腿,「不會是腦子壞掉了吧,就像電視裡撞到頭失憶……」
武叔打斷她:「瞎叫什麼呢,電視裡的人一失憶都會問『你們是誰』『我是誰』『這是哪』,她問了嗎?」
武嬸揪衛生紙的動作一停:「也對啊,沒問,閨女沒失憶。」
下一秒她又不高興了,她攥著揪下來的衛生紙擦眼睛:「沒失憶怎麼也不搭理她爹媽……」
「躺了幾個月了,人都是昏的,不得緩一緩啊。」武叔掏出兜裡的手機看了兩眼,「早早發資訊說他馬上就要到了,等他來了,讓他跟小玉聊。」
武嬸嘆了口氣:「哎,我現在真覺得早早那孩子比同齡人要成熟穩重,要是他做咱女婿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