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青冤枉的說:「冷靜點,兄弟,我澄清一下,你問我是不是第三班車,我確實不是啊。」
向東瞪著他,要不是腿受傷流血,他早就撲上去揍了。
「那你……」
陳仰腦子裡嗡嗡嗡,他看著文青:「為什麼你沒上車?」
「這讓我怎麼說呢,就從頭說起吧。」
文青跳到一個椅子上蹲著,不快不慢的說:「最初我拿到車票就懷疑任務不是上車,沒辦法驗證,我決定用自己做個試驗。」
「結果還真不是。」他輕鬆的語調讓人悚然。
向東吼:「那你不說出來?」
文青聽到大笑話一樣,捧腹笑得前俯後仰,又突地不笑了:「這是我用我的命找到的線索,為什麼就要說呢?可以選擇不說的吧。」
「一開始,車站有人失蹤有人留下,人仰馬翻,我還出來解釋了,可是他們怎麼做的,他們不但沒跟我說謝謝,還要衝上來打我。」
他歪頭,臉蹭肩膀:「呵呵,我是很記仇的。」
「……」
「這是任務,我早就說了,指望別人是不行的,生死都要靠自己,誰也不欠誰的。」
文青啃著指尖,愉悅的笑著:「而且啊,說了多沒意思。」
末了裝了個逼:「看大家猜來猜去,多好玩。」
向東那聲音跟一破拉風箱似的:「殘腿的,還等什麼,抽啊,抽死他!」
朝簡:「你不是也有柺杖。」
向東:「……」
是啊,老子也有柺杖。
向東手一揮,棍子飛出去,沒砸到文青,砸偏了。
才殘腿,技能還不熟。
向東氣暈了。
「還有什麼要問我的嗎,沒有我就下樓了,」文青說。
陳仰喝幾口水:「畫家跟孫先生才走。」
「帥哥,你也怪我。」文青咂嘴,「別天真了,畫家不是新人,他身份號指不定多靠前,你真以為他什麼都沒想到?」
陳仰記得畫家是五位數身份號,那他是深思熟慮過了的?
怕是沒想的足夠清楚。
這裡沒消毒噴霧了,殘酷的現實影響了他的判斷力。
陳仰看著文青:「那馮老呢,他是你曾經的隊友。」
「老頭啊,他是對我的車次很感興趣,問過一次還是兩次來著。」文青玩了會硬幣,「怎麼說呢,後面你問到了我再說吧,沒問到就算了,總歸跟任務的牽扯不大。」
陳仰想到他在樓梯上行動自如的畫面:「你是本該走了的人,所有規則都對你沒用。」
「嗯哼。」
文青那張普普通通的臉上頓時鮮活起來,露出了詭異的激動:「看在你這麼聰明的份上,我再告訴你一個事。」
「最開始的『不能把自己的車票給其他人看』這個規則,就是在暗示乘客可以隱瞞車次,選擇不坐自己那班車走。」
陳仰:「……」
「當然那也是我沒上車,發現自己沒死後反推出來的,我只想到了這個,沒想到外面的火車。」
文青頗為遺憾:「哎,還是漏掉了,這點上我不得不承認你比我厲害,讓我承認的人不多呢帥哥。」
「那大屏的車次變灰,不是全都死了。」
陳仰說:「是沒人上車走。」
文青:「嗯嗯嗯。」
「準點上車是不是也是規則的一部分?」陳仰看朝簡。
「帥哥,是咱倆在說話啊,你頭轉錯方向了。」文青搶在對方搭檔之前說,「對,是的,沒錯,出路是在車站,卻不是唯一的出路!」
陳仰還看的朝簡,眼珠都不帶轉的。
朝簡跟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