鳳梨越聽越暈,他戰戰兢兢:「文哥,你是做什麼的?」
文青把酒一口乾了:「無業遊民啊。」
鳳梨:「……」想從文哥嘴裡聽到真話,全靠運氣。
「向狗!」文青突然大叫。
這稱呼向東有幾個月沒聽了,還別說,怪想念的……放他媽的屁!
向東咬牙切齒:「你找死是吧?」
文青起身過去,手勾上他的肩膀,一臉的抱歉:「趁著今天是個好日子,我鄭重地跟你說聲對不起。」
向東的面部肌肉狠抽,今天他媽的怎麼是好日子?對不起又是怎麼回事?這傢伙幹什麼了?
向東想不出所以然,他有點慌。
文青這種人,不吃軟不吃硬,看心情行事,做他的朋友能做多久,做到什麼程度,他說了算。
完全搞不定。
「你給老子坐好,說清楚!」向東拽開身邊的酒鬼,腳勾個椅子過來,將他摁下去。
白棠和鳳梨都看著他們。
「文青,出什麼事了?」白棠關心地問。
「大事。」文青用手擋住嘴,對向東無聲地說,「我把happy endg送給阿仰了,獨一份。」他像個對不起玩伴的小孩子一樣,「你沒有了哦。」
向東的面色一陣青一陣紅:「老子說要了嗎?」
文青嘖嘖:「有個說法叫口嫌那什麼,怎麼說來著,你等等。」
他像是喝上頭了,通紅髮熱的臉貼上手機屏,戳了半天才搜到自己想要的內容。
「體正直。」
向東要氣死了,他一把抓走文青的手機和酒杯,耳邊是文青的酒氣。
「想要happy endg就自己爭取。」
文青說完就坐回自己的位置上面,這時候的他看起來挺清醒。
誰也不知道他究竟醉沒醉。
向東咕嚕咕嚕喝下去幾大口酒,莫名其妙地罵了聲,媽得!
之後又是一杯。
當晚喝了很多酒的向東做了個夢,夢裡有一條滑溜溜的魚,美人魚。
那美人魚長了張糖水兒的臉。
向東這段時間被撩上火了,弟弟身上都長了個痘,他見到美人魚前欲求不滿,見到後慾火焚身。
美人魚要跑,他一把抱住魚尾巴。
白棠看著抱住他的向東,一抹紅暈瞬間從他的臉頰蔓延到脖子上面。
鳳梨在一旁勤勤懇懇地添水加柴:「白教授,我對老大還是很瞭解的,算得上知根知底,」鳳梨覺得這話有炫耀的嫌疑,他偷瞥白棠的臉色,見對方沒生氣才說,「老大是喜歡你的。」
白棠單薄的肩膀輕抖。
「我老大就是地裡犁田的牛,你不抽他不走,你抽一下,他走一下,不抽不行,抖。」鳳梨最近將老大的變化收盡眼底,老大是個肆意不羈的性子,他怕被一段情感束縛,可他一邊怕,一邊又放任名叫白棠的框子框住自己。
說到底,還是喜歡。
不喜歡早就動手把人抽掉大門牙了,哪還能這麼陪玩。
鳳梨想,他是時候助助攻了。於是他來了招狠的。
「白教授,我老大都把你的手指嘬紅了,乾脆你跟他滾床單吧,天時地利人和,老天爺給的良辰吉日啊!」
白棠沒說話,他想把手指從向東的齒間抽離,卻反而被追著啃|咬。
有點疼,滲血了,白棠縱容又溫柔地看著向東,聽他發出沙啞的笑聲。
「美人魚……」
白棠的呼吸快了幾拍,心口砰砰跳。
鳳梨默默開手機錄影片,我真是個助攻小天才。
當向東拉著白棠,含糊不清地說「好,老子不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