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這就走了啊?」鳳梨下意識接了一句,他在老大吃人的眼神下快步追上美兔子,頭也不回道,「我送送白教授。」
出了門,鳳梨跟在心不在焉的男人身後:「白教授,你跟我老大……」
「朋友。」白棠說。
鳳梨眨眨眼:「朋友挺好啊。」他吃過各種牌子的狗糧,也看過無數狗糧變餿的,有感而發道,「好多人分手了連朋友都做不成。」
白棠愣神了片刻:「也是。」
鳳梨看他不按電梯,就幫他按了一下,很友好地給他打氣:「白教授,我每次生無可戀的時候都會跟自己說,振作!振作!振作!」
白棠淺笑。
鳳梨無聲尖叫,神顏啊,絕對的神顏,除了朝簡,沒人能和他一戰!
電梯開了,白棠抬腳走了進去。
「日子還是要過的啊!」鳳梨在電梯門關上前喊了一聲,他沒看見白教授是什麼表情,肯定又對他笑了,他用兩根手指並在一起往嘴邊送,像模像樣地做出抽菸的動作。
雖然鳳梨還沒受過情傷,但他的人生傷到了,自從做完任務出來以後,他不點那個臭臭的薰香就睡不著,衣服上都是那個味道,吸毒一樣離不開,一離開就神經兮兮,彷彿周圍不是任務者就是npc。
可他要開店了。
傷了就想辦法縫合,日子要往下過啊,有些事吧,該來的總會來,不能因為無望就在原地乾等著吧,得往前走,你走了才有可能看見出路。
白棠一走,氛圍就變得輕鬆了起來。
陳仰拿著來向東這兒開的第二罐啤酒,大口大口往嘴裡灌。
向東沒跟兩個老隊友透露自己腦子有病的事,因為時機不對,其中一個老隊友嚴重缺養分快爛掉了。
「大哥,喝慢點,沒人跟你搶,你晚上留我這?」向東看看快爛掉的那位。
陳仰手裡的啤酒晃了晃:「不。」
「他醉了。」畫家說。
向東抖著腿剝花生米:「你又知道了?」
畫家拍掉飛到自己身上的花生碎屑,拿出消毒噴霧「嗞」兩下:「抽刀斷水水更流,舉杯銷愁愁更愁。」
「老子牙都要酸掉了。」向東受不了地罵道,「你抽的什麼風?」
畫家收起噴霧:「這段時間我在調理身體,家裡的事都沒管,畫畫的也不多,空閒的時候會看點詩詞。」
向東:「……」
畫家說:「我根據以往的經驗做過分析,今年我還有一次任務,會在冬天。」
向東嘎嘣咬著花生米:「我今年應該沒了。」
旁邊的陳仰不想參與這個話題,他現在很懷疑自己做任務的頻率和朝簡有關。
畫家的手機響了,不是家裡人找他有事,是他聽的鬧鐘,現在是他沐浴按摩的時間,他關掉鬧鐘,指著他看上的小胖魚掛件,問向東是在哪個城市買的。
向東讓他拿去,他沒要。
「你把城市的名字告訴我就行。」畫家說,「我讓人去找。」
向東跟陳仰對視一眼,我們把王老五哄出去吧,我怕忍不住扒了他的衣服吸吸他身上的鑽石味。
陳仰:你隨意。
向東翻了個白眼,他起身去拿櫃子上面的小胖魚,將它的屁股對著畫家。
屁股上有個標籤,寫著城市名字和日期。
畫家理理披肩長發,文鄒鄒道:「想不到你是這麼浪漫的人。」
向東實在沒法看一個一米九左右的男人這副德行,他黑著臉把小胖魚丟到沙發上面:「你他媽能不能說人話?」
畫家伸出一根食指,上面掛著一條細細的淡金髮帶:「這個要嗎?」
「要。」向·養著東街一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