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裡眾人屏住呼吸。
「什麼?」
王小蓓指著小襄,嘴唇顫抖的說:「她叫了她的名字。」
前一個她是指項甜甜,後一個是說的小襄。
大家屏住的那口氣吐緩慢出來,周遭凝固的氣流也重新流動,只是浸滿了寒意。
項甜甜之所以會死,是因為她叫錯了名字。
原來是這樣。
「叫錯名字竟然真的會死。」
「還是我好,我記性不行,根本記不住大家的名字,按照年齡性別劃分的三個對我來說剛剛好,不會叫錯。」
徐定義拍拍胸口:「對名字敏感的就慘了。」
「現在是說這種話的時候嗎?」對名字相當敏感的陳西雙吐槽。
徐定義尷尬的麵皮一紅:「我也不是那意思。」
「我們都回屋吧。」
「等等!」笪燕頭往牆裡扭,手指向炕的方向,「那個怎麼辦?」
王寬友道:「有的任務裡會自動消失,有的不會,目前我還沒有發現規律,不知道這個會是哪種。」
門邊的陳仰撓撓臉,小尹島的任務者屍體不會消失,火車站的會。
一個是死亡陷阱,一個是普通任務。
說白了,就是死得多的,規則會處理掉屍體,死得少的就不管。
「所以呢,說了等於沒說。」笪燕那張高階臉上有著冷意,「就算會消失,屋裡也是死過人的,還就在炕上死的。」
「更別說不會消失了,我們哪敢睡!」
徐定義說:「那你們來隔壁,大家都待在一起?」
笪燕的臉更冷了,她看徐定義的眼神像在看一個猥瑣男:「你們就不能跟我們換屋子嗎?」
徐定義往屍體那飛快瞟一眼,胖胖的身子猛烈一顫:「這邊炕太小了,我們躺不下,換不了的,我們不換!」
陳西雙擦得香香的手攥緊,哀求的眼神瞅著笪燕。
彷彿成了巫婆的笪燕:「……」
「都少說兩句。」王寬友像個領導者, 「有了身份號就註定不會再有普通平淡的生活,克服恐懼是第一步,遲早要習慣,除非是不認為自己還有下個任務。」
陳仰嘴一抽,這次八成就是王寬友給新人做的科普。
說話穩,要害也抓得很準,別人被他刺到了還覺得他是對的。
笪燕被王寬友的話堵死了,找不到突破口反擊,她看王小蓓跟小襄:「你們呢?都不說話?這屋子是我一個人住嗎?」
王小蓓只是哭。
小襄全程都坐在小桌前,指尖劃著名桌上的一條條紋路。
小孩子一樣,一直在描摹。
笪燕看她們這樣,孤立無援的感覺衝上心頭,她抹了抹眼睛,壓抑著哭了起來。
屋裡的情況悽慘得不行。
王寬友看了圈同胞們,徵求意見的口吻說:「要不,屍體放到我們那邊?」
陳西雙傻兮兮的:「放哪啊?」
「床底下。」
「……」我死了。
陳仰要說什麼,外面有腳步聲由遠及近,走得很快,也有點亂,他把半掩的門拉開一看。
是李平,劉順,張廣榮,他們回來了。
三人一下子吸引走了大家的注意力。
徐定義好奇的問他們:「拜祖是什麼樣?」
劉順跟張廣榮進屋就躺下了,李平回了句:「你們家沒拜過?」
「擺上飯菜,燒紙,磕頭什麼的。」徐定義想了想,「你們是這種流程嗎?」
李平也躺上去:「反正就是拜祖!」
徐定義在炕邊嘮叨:「還有別的吧?」
沒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