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小姐往向東腿上躺,向東絲毫沒有憐香惜玉,一腳踢開:「大姐,你這周睡的都是死人,感想如何?」
「不錯啊。」喬小姐拋了個媚眼,「我連喪屍都睡過。」
幾人:「……」
向東把他們的省略號翻譯過來:「那你怎麼沒被咬死?」
「昨晚我去找高德貴的時候,他就已經死了,我懶得回去,隨便找個地兒歇了一晚。」
喬小姐累了,沒再逗人玩,她不顧形象的脫掉高跟皮鞋,按揉痠痛的腳心:「至於我們的生辰八字為什麼會被放在那幾個房間的床上,只能以後再探索了。」
「以後?」陳仰猛地看她,「任務是連貫性的?」
喬小姐沒有擺出說漏嘴的慌張,她只是挑挑紅唇,給出一個模稜兩可的回答:「誰知道呢。」
話落,喬小姐就將話題引到另一個人身上:「我的是小事,現在該我們的主角錢同學上場了。」
錢漢垂著頭,捲毛一縷縷的貼在腦門上面,青澀的臉上滾滿了細汗。
陳仰見錢漢遲遲不出聲,就說:「上次魚潮來的時候,你一直在搓手,我問你怎麼了,你說抓魚抓得手上黏糊糊的,洗乾淨了,那種觸感還在,其實你是緊張的吧,你抓到了名字魚,藏起來了。」
錢漢閉緊的嘴唇露出一條縫隙,可他還是沒有說話。
「那條魚是珠珠的。」陳仰說到這裡就停了下來。
錢漢的嘴張開,他說了什麼,卻沒聲音,過了好一會才發出一聲類似哽咽的音節。
那天他是抓到了珠珠的魚,他慌得不停搓手,沒想到陳仰會觀察到他這個小新人的舉動。
當時他應付陳仰的時候,心跳的要從嗓子眼蹦出來,快嚇死了。
錢漢把那條魚藏在一個沒人知道的地方,他還沒想好要怎麼處理,又很怕魚會被老鼠吃掉,或者被人抓走,每天都過得很難熬。
錢漢想了很多處理那條魚的方法,卻都沒有付諸行動,猶猶豫豫。
之後就是葛飛用老吳的魚做實驗被發現,老吳從亂石谷回來,當夜被開水雨燙死。
那晚的事錢漢沒有記錯,就是葛飛用老吳的身體替自己擋雨,對方還想推他,要不是他反應夠快,也會跟老吳一樣。
而珠珠和葛飛做了相同的行為。
大眼妹在死前其實有醒過,她指著珠珠,告訴了錢漢真相。
還有珠珠的那個耳夾,它被大眼妹攥在手裡,是錢漢摳了出來,昨晚偷偷放進了珠珠的口袋裡。
昨天發現鎮民們都不見了,錢漢就想到了那條魚的作用跟價值,他開始用他哥教的東西做計劃,最終順利的完成了,沒有出差錯。
「我這次找對漏洞了吧。」錢漢紅著眼看大家。
沒人出聲。
任務是找出奪取壽命最多的人,而不出找出奪取壽命最多的鎮民,這是漏洞。
而當所有鎮民都死了以後,那麼只吃了一條名字魚的人,就會成為奪取壽命最多的那個,這也是規則裡的漏洞。
「你怎麼知道葛飛貪心?」向東重新打量小屁孩,「要是他像高德貴跟那隻貓一樣,不想吃名字魚奪人壽命,那吃魚的人跟被吃掉名字魚的人都會得到解脫,你豈不是白忙活。」
錢漢輕聲說:「我不確定,我只是在賭,沒有別的辦法了,只能賭。」
昨晚錢漢趁葛飛換藥的時候把他打暈,強行把煮爛的魚肉餵進他嘴裡,又怕他起疑,小心去掉他嘴裡的魚腥味。
錢漢回客棧知道了珠珠的死訊,他就確定自己的計劃成功了。
因為如果葛飛心念很正,珠珠就會和老吳那樣,頂多有貓的特徵,再從亂石谷回來,而葛飛就是像貓那樣發瘋的撞頭,然後慢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