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大姐,別對我騷,我是基佬,不搞女的。」
旗袍女眼裡的嫵媚之情頓時僵住。
她換了個站姿,開叉旗袍底下的大白腿對著陳仰跟朝簡……
後面的年輕人。
那年輕人趕忙用手擋眼,非禮勿視。
旗袍女再三碰壁,她沒一蹶不起,而是很快就整理好了表情,嬌嗔的擺了下手:「我姓喬,你們可以叫我喬小姐。」
大家順勢做起介紹。
被喬小姐撩騷的年輕人叫葛飛,藍色短髮的姑娘是珠珠,她旁邊的瓜子臉女人姓香。
陳仰聽到這,餘光挪了過去,這個姓他是第二次聽,第一次是在康復院。
「香子慕,子孫的子,仰慕的慕。」那個瓜子臉女人說。
陳仰不易察覺的觀察,她的眉眼偏寡淡,氣質知性溫婉,跟康復院的男護士香月長得不像,應該不是認識的人。
心裡這麼想,陳仰嘴上卻問出了聲:「香女士,你認識一個叫香月的人嗎?」
香子慕搖搖頭。
陳仰還想多看幾眼,他的眼前突然陰下來,自己的那頂鐵灰色棒球帽被朝簡丟過來,扣在了他頭上,帽簷壓得很低,遮住了他的視線。
這個小插曲因此被打斷。
陳仰把帽子往上撥了撥,沒再多問。
男的叫女性化的名字,女的叫男性化的名字,剛好反了,這麼巧。
陳仰捏著帽簷左右拽拽,手擋住了眼裡的探究。
剩下的幾人分別是修理工老吳,教語文的謝老師,學生大眼妹跟捲毛錢漢。
陳仰聽到最後一人的介紹,他脫口而出道:「錢秦是你什麼人?」
錢漢呆了呆:「我哥。」
陳仰心想,弟弟還記得哥哥,說明對方沒把命交代在後面的任務世界。
文青把任務當遊戲,錢秦是當成解算術題,聰明,冷血,理性,他不僅要答對,還會尋找最簡潔的公式。
那是個狠角色,後面可能還會再遇上。
陳仰迎上錢漢想問又不知道怎麼問的眼神,動了動眉毛,哥哥是學霸臉,弟弟是學渣臉。
「我跟你哥做過同一個任務。」陳仰簡潔道。
錢漢眨眼:「啊……噢,噢噢。」
陳仰介紹了自己跟朝簡,之後是畫家和向東,這個流程結束後,初步交流出來的資訊是,喬小姐是第四次做任務,謝老師是第二次。
其他都是新人。
這次的十二人,有經驗的,跟沒經驗的,各分一半。
陳仰問起任務提示,沒人回答。
「怎麼回事?」
向東夾著煙的手挨個指:「誰他媽撒謊了?給老子站出來!」
大家你看我,我看你,面面相覷。
陳仰暗中留意他們的表情,一個個的都沒異常,不像是有人在渾水摸魚,難道這次沒有提示?
他看了眼山下河裡的鎮民們,伸手拉著朝簡轉身離開山坡:「先進鎮。」
後面傳來向東的聲音:「購物袋還拎啊?丟了拉倒!」
陳仰不丟,他背上揹包,一左一右拎起袋子,腳步跟著朝簡。
「鎮上的建築很古舊,鎮民的穿著卻跟我們差不多,就是褂子跟褲子,不是長衫。」
朝簡拄拐踏進羊腸小道,突兀道:「我們買了內褲。」
陳仰愣了下:「昂,買了。」
「新的要脫水,等安頓下來了,我就搓搓。」陳仰邊走邊說,「外面的衣服沒有,到時候看能不能弄兩套。」
這個季節,天氣又悶又燥,還會有蚊蟲。
進來這麼一會時間,陳仰的脖子上已經被叮了兩個大紅包,他拎著袋子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