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不作死就不會死,這句話真正意義上的體現了出來。」
陳仰伸頭看:「頭呢?去哪了?」
朝簡:「……」
「他不動,是鬼在按著他。」
陳仰立馬不看了。
其實他沒見著鬼影,但脖子後面還是涼涼的。
「鬼有什麼好怕的。」朝簡鄙夷又困惑,「人有千面萬面,鬼才一面,你不怕人,怕它?」
「你不懂,我只是普通人。」
陳仰說:「打個比方,一千個人裡面有五百個是恐怖片愛好者,一百個平時喜歡拉上窗簾關燈看,卻沒有一個不怕真實的鬼。」
朝簡不置可否。
陳仰撇嘴:「像張延跟林月,說起厲鬼,還是怕的,真的經歷了接觸了也怕,這是本能。」
朝簡發出一聲輕嗤。
「你例外。」陳仰拍了拍他搭著柺杖的手臂,「弟弟,我最怕的,你不怕,遇到你是我的幸運。」
朝簡愣住了。
陳仰用手機把大屏上的資訊拍下來。
「還回書屋?」
沒有回應,陳仰扭頭看少年,見他偏開頭,似乎是在研究那張k32車票,就問道:「要撿走嗎?」
朝簡:「什麼?」
陳仰:「……」剛才是在發呆?
「我是說,這車票,」陳仰指指,「還有沒有用?」
朝簡搖頭。
陳仰就不撿了,他想想還是對著車票拍了張照片:「現在只知道出車站就會死,其他線索都沒出來,推算不出規則。」
剛說完,那張車票就被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乖乖仔青年撿起來,他把票拿到鼻子前面,湊近去聞。
聞到什麼似的,砸了咂嘴。
陳仰正要說話,就見那青年忽然轉頭看過來,屈指彈了下車票。
「帥哥,這票你們沒撿,是我的了。」
完了就叼走了。
那麼張被死人的血浸透的車票,使勁甩甩都能甩出血水,竟然敢放嘴裡。
叼東西的毛病很嚴重。
陳仰把視線收回,蹙眉問少年:「你不是說車票沒用了嗎?他幹嘛拿走,還一副搶過來的樣子。」
朝簡道:「只是裝逼。」
陳仰:「……」
那傢伙應該是既想裝逼,還想誤導他們,說白點,就是耍他們玩。
「他叫文青。」後面響起一個蒼老而有力的聲音。
陳仰回頭,禮貌的拉掉口罩:「您好。」
朝簡也把口罩拉下了一截,下顎微抬,露出深刻的眉骨,高挺的鼻樑。
「這次的老人有不少啊。」白鬍子老頭還拿著那份報紙,耷拉的眼皮撐開,露出老鷹一般犀利的眼,先是看的陳仰,之後是朝簡,盯住他,又去看陳仰。
梭巡片刻,竟然後退一步。
似是後知後覺自己這一舉動反常了,老頭欲蓋彌彰的再退一步,往後看了看,客氣又官方道:「兩位小朋友,希望我們都能活著離開。」
陳仰一頭霧水的看著老頭消失在視野裡,對方盯半天盯的什麼?而且好像……忌憚上了?
還有那個叫文青的乖乖仔青年,沒事找事,玩心很大。
長發男更是從火車事件發生到結尾,始終都沒出現,不知道在火車站哪個角落。
目前為止,陳仰發現的三個老人都有鮮明的特點,獨來獨往,沒半點有意合作的跡象。
陳仰跟朝簡沒回書屋,漫無目的的在一樓走動。
那些放映廣告的電視屏都是黑的,任務世界的青城站一點人氣都沒有,像末世後。
陳仰發現了踩爛的醜橘,一半糊一樣黏在地上,一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