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畫的大師剛改變風格還不是很熟悉,有幾處還有之前的冷戾痕跡,不過不影響整體感覺。
睡醒了的小狗搖著尾巴從陽臺跑過來,不停地往上蹦跳。
朝簡沒把小狗拎走,也沒理,他把彩虹的生日帽戴到了陳仰頭上:「許願。」
陳仰狐疑道:「是不是少了一個環節?」
朝簡:「沒少。」
陳仰堅持道:「少了吧。」
朝簡比他更堅持:「沒有。」
陳仰有點動搖了:「沒有嗎?」
「嗯,沒有。」朝簡前一秒說完,下一秒就聽陳仰道,「少了生日歌!」
朝簡面無表情。
「算了,我開影片吧,鳳梨酥會給我唱的,他唱歌很好聽。」陳仰說著就要去拿手機,他剛走了兩步,耳邊就想起了少年刻意壓低的歌聲,很彆扭,也很孩子氣。
朝簡一口氣唱完。
桌前一片寂靜,陳仰和狗都看著他。
朝簡掉頭就要走,陳仰拉住他說:「好聽的,真的,你唱的很好聽,不信你問03。」
小狗:「汪汪!」
「聽到了吧,它說是的。」陳仰認真說完,頓了頓,小聲喊朝簡的名字,「哥哥要許願了。」
朝簡轉過身看他。
陳仰於是閉上眼睛許了一個願望。
——希望所有人都能平安走到終點,回家。
陳仰把蛋糕上面的太陽全部切給了朝簡,如果可以讓他快樂起來,陳仰願意拿出所有。
朝簡看著小盤子裡的金色太陽,久久都沒有動彈。
陳仰湊過去:「朝簡?」
朝簡含糊地「嗯」了聲,他拿起勺子挖掉一塊太陽送進口中,沒有抬頭。
「你是不是要跟我說事情?」陳仰看出朝簡已經被一層層回憶包裹住了,他進不去,只能在外面等對方向他伸手,「現在還是明天?」
「今晚說一點。」朝簡嚥下奶油。
「時機真的到了?」陳仰有多激動就有多忐忑,「文青說靳驍長進校園任務是為了監督我,還要評估我的能力,他出去以後是不是有跟你……咳!」
陳仰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,他就著朝簡遞過來的水杯喝了幾口水,緩了緩說:「你要不要再確認一下?確定我適不適合聽。」
朝簡:「你去陽臺把那盆花端進來。」
「我給發的照片你都看了?」陳仰利索地跑去陽臺,他端著花盆回來說,「看,我發的圖沒有p吧,真的馬上就要開花了。」
雖然這幾天花苞沒什麼變化,但它隨時都要綻開的跡象很明顯。
朝簡看了看花苞,他沒出聲,面上的神情卻是高興的。
「時機到了。」朝簡說。
陳仰不明所以,花苞也和他聽真相的時間有關?他的心底生出一種怪異感,彷彿花苞不是朝簡的命,是他們兩個人的命。
朝簡把盤子裡的太陽吃掉:「準備好了嗎?」
陳仰深呼吸:「準備好了。」
朝簡說:「那你拿著手機去房間把門關上,我們打電話說。」
陳仰:「……」
「面對面說,你的閾值崩亂的機率會大很多。」朝簡回來前吃了很多藥,確定接下來十天半月的情緒都會處在一個相對平穩的狀態。這段時間朝簡唯一要做的事就是為陳仰揭開矇住世界的那層布,他會很痛苦。
痛苦到寧願那層布還好好的蒙在上面。
「沒事,就這麼說吧,各種違和的詭異的事情鋪墊了很久了,我有心理準備,能承受得住。」陳仰冷靜道。
朝簡抱著他的腦袋壓向自己,他們額頭相抵:「青城這座城市是假的。」
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