校服領子被拎住, 錢漢呆呆轉頭:「哥?」
錢秦將他拎到了自己身後。
陳仰的視線從錢家兄弟那兒掠過,又折回去,在當哥哥的身上多停了兩秒。
「哦豁。」文青在陳仰耳邊說,「老靳要出場了。」他很賣力地拍手鼓掌,「歡迎歡迎,熱烈歡迎!」
陳仰看到靳驍長在摘腕錶,洋娃娃外形,眉目倦懶,卻給人一種古劍出鞘的凌冽氣場。
文青用大家都能聽得見的聲音說:「阿仰,你先別急著鬆口氣,根據我對老靳的瞭解,他只會下去確定水底有沒有屍體,不會做其他的事。」
陳仰和不按常理出牌的朝簡相處過很長時間,碰到類似的,他不會有多大的反應,那就是說,如果確定塘底有屍體,還要有人下去。
其他人也想到了這一點,他們的臉色很不好,怎麼想的都有。
「嗵」
水塘裡漂浮的青苔一陣激烈晃蕩,又一點點平靜。
靳驍長已經沉到了水裡。
文青對著水面發出嫌棄的聲音:「好髒,水肯定臭臭的,還好教學樓底下有水管,可以讓老靳沖沖,就是冷了點,不過他除了容易困其他都是無敵的。」
陳仰直勾勾地看著文青。
文青調笑:「幹嘛呢,我怪不好意思的。」
陳仰還看著他。
文青笑得更歡,眼裡全是陳仰熟悉的神采。
這也是表演型人格在舞臺上的高潮時刻——炫耀自己。
「說說吧。」陳仰知道文青很喜歡他能配合演出,他無奈道,「學校這麼多地方,你偏偏跟我提水塘。」
「誤會啊。」文青眨眼,「我就是剛好逛到了這兒,隨口那麼一提。」
陳仰笑了:「冬天又剛好來這看雪景?」
「嗯哼。」文青見陳仰盯過來,他露出猶豫的表情,下定決心一樣咬咬牙,「好吧我告訴你,其實是水塘的磁場有問題。」完了就嚴肅撇清自己,「這是老靳對我說的,我什麼都不知道!」
陳仰呵呵,我信你才有鬼。
「別生氣啊。」文青把手塞進袖筒裡面,吸著鼻涕說,「我不是老靳那邊的,我是你這邊的,真的,你要是不信,我可以證明自己!」
陳仰挑眉,這傢伙的高潮時間還挺長,到現在都沒消停,他順勢道:「那你要怎麼證明?」
文青悄悄說:「我猜老靳知道你要進這個任務,也知道我會是其中一個成員,所以他跟我一起進來了……」
「等等!」陳仰打斷文青,「你是說……」他的眼底閃了閃,「你繼續。」
文青興味地湊近陳仰,眯眼道:「你絕對發現了什麼小秘密。」
陳仰沒發現,他只是起了疑心,丁會春說黑戶想進任務世界必須和任務者共用身份號,一個黑戶只能繫結一個任務者。
莫名其妙的,陳仰聽完文青的猜測,他的心裡就不受控地冒出一種靳驍長是第三個黑戶的想法。
「你和靳驍長合作過幾個任務?」陳仰不動聲色地問文青。
「我不計任務數量。」文青聳肩。
「……」陳仰想起文青說自己做過無數個任務,他抽了抽嘴,果然人跟人不同,像他不止記錄了任務,連開局隊友和最後的存活人數都記下來了。
陳仰換了個問法:「那你們是搭檔嗎?像我和朝簡一樣。」
「no。」文青搖頭晃腦,「nonono。」
陳仰做好情緒管理道:「回到正題上面,你接著說。」
文青踮起腳貼在陳仰耳旁,聲音夾在狂風裡面:「老靳進任務的目的是你,他在評估你的能力,必要時會出手護住你。」
陳仰剛想當笑話聽,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