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下第一無敵大傻逼:不逼逼會死啊?老子問你,那你累什麼?
一元錢:這是個好問題,對啊,我累什麼呢……
一元錢:!!!我不累的好吧,誰說我累了?是不是小鳳梨?誤會啊真的是,網聊就這點不好,容易瞎猜,我不知道多精神。
下一刻文青卻又發來一條資訊。一元錢:困死了,不說了,等明天見了面再說,拜拜。
向東把手機塞口袋裡,撕開一盒煙。
白棠小聲問:「文青怎麼了?」
「沒怎麼。」向東拔出一根煙,兩指夾著抵在煙盒上面,敲了敲,難得地正經深沉起來,「生活不是童話故事,誰都有低谷期,走出來就行了。」
白棠輕輕「嗯」了一聲,他側頭看身旁閉著眼的香子慕,猶豫著問她是不是暈機。
香子慕抿著淺淡的唇:「有點。」
「那到了酒店你好好休息。」白棠說,「晚上我們不出來了吧,明天再逛景點。」
他後半句也說給向東和鳳梨聽,那兩人沒回應,很顯然是打算天黑後出來浪。
白棠碰了碰向東的腿,隔著褲子布料若有似無地蹭了兩下,感受他硬邦邦的肌肉和體溫:「晚上想去哪玩?」
「看情況。」向東把腿翹起來,蹭個幾把蹭!
白棠幽怨地撇撇嘴,雖然老話說,男人不是用管的,要靠自覺。
可向東現在還不是他男人,他沒資格管,更沒資格要求向東自覺,所以他必須跟著。白棠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甲,本來準備把長出來的那一截全部剪掉,他心想,還是留一點吧。
向東莫名打了個冷戰。
車停在酒店門口,向東他們拉著各自的行李箱進轉門,四人裡只有白棠會義大利語,他負責跟前臺交涉。
鳳梨站在酒店標誌性的雕像前拍照發朋友圈,配文——人生巔峰時刻。
「香醫生,你笑一下!」
鳳梨將手機對準不遠處的香子慕,滿眼的期待。
香子慕沒有笑,她沒沒走出鏡頭,由著鳳梨給她拍了一張照片,發到了她的手機上面。
那照片裡的她站在金燦燦的光暈下,整個人看起來都暖和和的。
不多時,大家離開大廳去坐電梯,拐角處毫無預兆地跳出來一個人影。
「嘚!」
「噹噹噹噹!」
向東四人看著突然出現的文青:「……」
向東丟掉手上的行李箱,衝上去把文青抓起來,抵在牆上踹一腳:「你媽得,你不是在國內嗎?」
文青笑嘻嘻:「驚喜啊。」他挨個打招呼,「嗨,白教授,嗨,小鳳梨,嗨,香醫生,嗨,東子。」
鳳梨一把抱住文青,他原先不敢這麼幹,直到有次不小心摔到了文青身上,文青沒吐出口香糖糊他一臉,他才慢慢放開。
朋友嘛。
就不該拘謹。
文青說自己上午就來米蘭了,鴿子不好玩,景點沒意思,還好他白天進任務世界做了個任務,精神得到充電,不然他要無聊死。
那句話別人說出來是一種誇張的比喻手法,可從文青嘴裡蹦出來卻不是比喻,他是真的會無聊死,無聊到死。
大家的房間都在一起,挨著的,香子慕暈機躺下了,白棠問她要吃什麼,回來給她帶,她說不吃。
白棠給了她一盒沒拆的梅肉,又酸又甜。
房門被帶上,香子慕看著那盒梅肉,好一會才把手伸過去,她開啟盒子,拿出一片梅肉放進口中。
前世今生的過往在她眼前晃過,什麼都沒留下,這就像是她的人生,到現在是一片白點。
香子慕又吃了片梅肉,堵在胸口的那股黴氣隱約消散了一小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