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他也還不清楚任務提示和食物中毒的關聯。
吳玲玲禮貌地詢問文青:「文先生,你是不是知道什麼?」
「我什麼都不知道啊。」文青無辜地瞪大眼睛。
黃雨拽吳玲玲,你招他幹什麼啊,他正愁沒人給他搭舞臺來個文藝匯演呢。
吳玲玲不吱聲了。
文青很失望,他都準備好了,真的是……所有不好玩的人裡面,陳仰是最可愛的,於是他期待地看著對方。
陳仰瞥瞥文青:「報紙上的是給外界看的,多多少少都會抽掉一些真實的東西。」真實的部分也許就有他們想要的資訊。
錢漢的眼睛刷地一亮:「那我們搜校長辦公室?!」
「班主任的辦公室吧。」錢秦說,「那裡應該就有。」
樓道里突然傳來一陣上樓的腳步聲,伴隨著來自班主任的氣場。
大家迅速從樓梯口撤離,走廊上已經空了,那些學生跑得比他們都快。
他們前腳進教室坐下來,班主任後腳進來,腳踩著上課鈴聲。
教室裡很冷。
班上有四扇窗戶,兩扇朝著對面的教學樓,兩扇朝著走廊,關好了還是有風往裡抽。
班主任沒有立刻坐到講臺上面,他背著手在教室裡走動,身上的外套換成了棉衣,袖子上燙了個洞也沒扔。
有學生寫幾個字就搓手哈氣,班主任將前門帶上又去關後門。他剛關上,風就把門吹得哐當哐當響。
班主任找了幾張廢紙塞進門縫裡,掉頭往講臺走,經過陳仰那的時候,他停下來。
陳仰正在寫詩。
班主任觀賞片刻就默默離開,沒有留下隻字片語。
陳仰寫的是關於冬天的,瞎寫,他寫完一首就抬頭看坐在講臺上的班主任。
班主任在喝茶看書,沒理他。
陳仰繼續寫。
後面的黃雨跟吳玲玲對視,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換座位,她們要是坐一起就好了。
轉而又覺得好笑,這又不是真的在上高中。
黃雨偷看自己的男同桌徐路路,模樣長的很白淨,指甲剪得整齊,寫字的坐姿端正,從頭到腳都散發著三好學生的氣質。
就算他是鬼,她也不覺得恐懼……怎麼可能!照樣恐懼好嗎!
黃雨弄頭髮的時候碰到大耳環,她乾脆取下來放口袋裡,之後她就把雙手放在課桌底下,以防自己無意間抓起筆轉或者碰掉什麼,步隊友的後塵。
不止黃雨,其他人也比先前要更加小心謹慎,不敢不繃著又怕繃太緊,那個度很難把控,別人傳授不了只能自己調整。
吳玲玲的同桌也是男的,叫李力,長的胖胖的,人很熱心腸,還有一桌兜的零食,一下課嘴裡就不停,本來她挺喜歡跟他說話的,現在不行了,椅子都離他遠遠的。
閨蜜的視線再次隔著幾個座位飄來,吳玲玲跟她對望,兩人四目相視互相安慰打氣。一定要活著回去,一起回去。
一股寒意從窗外襲來,黃雨有種雪飄進來的感覺,她收回視線抱住自己打冷顫,窗戶關著跟沒關一樣,這就是她上學那會討厭冬天坐窗邊的原因。
黃雨的記憶不受控地分散開來,她記得那時候一到冬天,教室裡的窗戶就會被報紙糊起來,不是全糊,只糊了一半左右,從底下往上糊的。
這兒的也是那樣。
黃雨轉頭看了眼窗戶,兩張報紙拼一起糊的,中間有條縫隙,她把頭轉回來,眼睛往資料書上飄。
有點不太舒服的感覺,說不上來為什麼。
黃雨又把頭轉過去,再次看了看那個縫隙就繼續看書。
不一會兒,她第三次去看縫隙,看了幾秒,下意識地湊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