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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持站到一旁,手拿著串佛珠,低聲唸佛。
圍觀的人越來越多,人群裡傳出竊竊私語聲。
“不會吧,這人的人品也太差了。”
“嘖嘖,他是不是傻啊,還以為扔上去了,就真的能靈驗?”
“好帥啊——”
“他生病了吧,好像沒什麼力氣,很痛苦的樣子。”
“天底下竟然還有這種痴情男,我怎麼就沒遇到。”
容蔚然喘著粗氣,不甘心的一遍又一遍把許願條往樹上扔,掉下來後就去撿了,再扔。
不知道試了多少次,容蔚然死死抿成一條鋒利直線的嘴角終於揚起,他緩緩垂下顫抖的右手,抬頭去看。
頭頂的樹枝上,眾多的許願條裡,多了屬於他跟施涼的愛情。
☆、
施涼跟容蔚然分開,她沒去醫院,而是回了家。
“姐,你手機一直關機,蕭大哥那邊問幾次了。”
陳瀝瀝一見到人,就抓著手問,“你們吵架了?”
她看到玄關的鞋,眼睛一睜,鞋的周圍挺髒的,有泥,還有草屑,這是從哪兒回來的?
“去廟裡燒香了。”
施涼換上棉拖,趿拉著進客廳。
陳瀝瀝一愣,“姐,你什麼時候開始信這個了?”
施涼接過傭人遞的水,“今天。”
陳瀝瀝,“……”
她走過去,也不說話,就盯著施涼看。
“就是你想的那樣,我是跟容蔚然一起去的。”
施涼輕描淡寫。
陳瀝瀝半響說,“蕭大哥還不知道吧?”
施涼語出驚人,“他知道。”
陳瀝瀝後一想,覺得很有可能,沒有蕭荀不知道的,但他是怎麼想的,誰也不清楚。
晚飯過後,醫院來了電話,打的家裡座機,說病人不配合新來的看護。
施涼提著保溫桶去了醫院。
蕭荀不問昨晚和白天的事,施涼也不提,兩人之間的相處好像還和平時一樣。
“好了嗎?”
施涼拿著尿壺,頭偏到一邊。
蕭荀,“好了。”
施涼把尿壺拿去衛生間,出來時和一雙溫潤的眼眸對上。
“我去給你裝湯。”
“不喝了。”蕭荀說,“湯喝了,麻煩。”
施涼隨意的說,“有什麼麻煩的?”
蕭荀淡淡道,“我現在生活不能自理。”
施涼開啟保溫桶的蓋子,“醫生你下個月就可以下床活動了。”
她端了湯坐在床前,一勺勺的喂著蕭荀。
病房的氣氛溫馨,蕭荀說,“慢一點。”
施涼本來就慢,變得更慢了,一個喂,一個喝,沒有多餘的動作。
蕭荀忽然問,“脖子上掛了東西?”
施涼麵不改色,“一塊玉。”
“你不是不喜歡在脖子上掛東西嗎?”蕭荀說,“以前我給你買的那些,你一樣沒戴。”
施涼說,“人是會變的。”
蕭荀的眼皮垂下去,如一塊黑幕,遮住眼底的所有。
的確,他也變了,因為這個孩子,而變成自己都不認識的那個他。
一碗湯見底,施涼問還要不要,蕭荀搖頭。
“你休息吧。”
蕭荀問她,“又要出去?”
“不出去。”施涼給他拉拉被子,“我去找你的主治醫生。”
門一關上,裡面的氣氛就全變了,每個角落都被冰雪覆蓋。
另一家醫院,某間病房裡,容蔚然正在聽醫生的勸說,叫他不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