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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蔚然低頭喝酒。
“我也得趕緊了,”小蝦大著舌頭,又說,“您幾年前出事那晚,可是把我們嚇壞了,還有施小姐,還好您沒事了。”
容蔚然一愣,揪住東倒西歪的小蝦?“你說什麼?那時候她在?”
“在的啊,”小蝦扭頭,“您不知道?”
“也對,您當時昏迷不醒,是肯定不知道的。”
容蔚然的面色一變,“怎麼回事?”
“我想想啊,”小蝦搖頭晃腦,“那天周幾來著?”
容蔚然說,“十五號,週三。”
小蝦嘿嘿笑,還跟當年一樣傻嘻嘻的,一點都沒變,也好像沒長大。
“六爺記性真好。”
容蔚然,“繼續說。”
小蝦說,“那天晚上我和虎子是跟著您過去的,我倆上小賣鋪去買包煙回來,沒想到您就出事了。”
容蔚然陰鷙的問,“看見撞我的是誰了嗎?”
“沒,”小蝦舔舔唇,“我們去的時候,就看見您倒在路邊,施小姐在那哭的……”
容蔚然猛地打斷,“你說她哭了?”
小蝦眨眼,“哭了啊。”
他又去捧酒杯喝酒,“哭的可慘了,您是沒看到施小姐的樣兒,就那麼抱著您哭,跟丟了魂兒似的,我跟虎子怎麼喊她叫她,她都沒反應。”
容蔚然怔怔的望著虛空。
小蝦唏噓,“我以為施小姐是不會哭的人。”
容蔚然就像是被點了穴,整個人一動不動。
他也那麼以為。
當初那個女人被趙齊劃了一刀,沒哭,自己給自己縫傷口的時候,也沒哭。
記憶裡,她無比堅強,什麼都不能進她心裡,從來沒有流過一滴淚。
小蝦想起了什麼,“對了六爺,施小姐的眼睛沒留下什麼後遺症吧?”
容蔚然艱澀的開口,“眼睛?”
小蝦抓抓頭皮,似乎是回想到瘮人的場面,“施小姐的眼睛不知道是怎麼傷到了,流了很多血,她還一直哭,臉上身上都是血,就跟……”鬼片裡的鬼一樣。
容蔚然的心口撕裂般劇痛。
那晚的所有細節都在頃刻間放大,他發了瘋,是他把她弄傷的。
覺著有點不對勁,小蝦吞嚥口水,“六爺?”
容蔚然垂著頭,呆呆的坐著。
小蝦又喊了聲,他不敢置信的瞪圓眼睛,發現六爺面前的檯面上不知何時凝聚了一小灘水漬。
☆、
每一年的年末,上班族最期待的就是年會,獎品,美女,吃的玩的看的,應有盡有。
施涼以往幾年是不過問的,都由姜淮負責,蕭荀不喜歡她回a市,慢慢的,她就成了個甩手掌櫃。
“t臺秀?”
“女同事們可以展現自己,享受被注目,體驗當明星的感覺,男同事們能在現場一飽眼福,一舉兩得。”
施涼翻著策劃案,“去年也是這樣?”
“考慮到年會的創意度,”姜淮推推眼鏡,他喝口咖啡,“每年都不一樣。”
施涼把策劃案放回桌上,“那就按照目前的這個方案執行吧。”
“好,我會交代下去的。”
姜淮說,“鑫銳那個專案合|同|修改的一些事宜,林氏那邊的人會在下午三點過來。”
施涼靠著沙發,“我知道了。”
姜淮應聲,他漫不經心的把剩下的咖啡喝了,而後才起身出去。
兩點四十,林氏的人來了,這次來的不止是專案經理和相關人員,林競竟然也出面了。
林家現在是林競當家,他過來,目的很明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