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/dt>
施涼的意識在做掙扎,好像沒有了。
她清醒時是在酒店裡,熟悉的頭痛欲裂,大腦空白。
“姐,你怎麼喝這麼多酒?”
陳瀝瀝把水遞過去,施涼低頭喝了兩口,“一場婚宴成了應酬,還好我去的路上吃了點東西。”
“吃什麼了啊,不就是半塊巧克力嗎?”陳瀝瀝憂心的說,“你這幾年忙的都快趕上臺機器了,胃潰瘍沒好,飲食方面也不注意。”
當年公司元氣大傷,如今更勝從前,這中間的付出難以想象。
施涼無奈,“你都說了幾百遍了。”
她拿走水杯,“這次我去見了幾個腦科專家,把你爸爸的病例告訴了他們,那邊說盡快給我答覆。”
“謝謝姐,”陳瀝瀝嘆了口氣,“我爸說多活一天都是賺的。”
施涼說,“老人家怕寂寞,有空多陪陪他。”
陳瀝瀝說,“我會的。”
“姐,今年的年會你回去嗎?”
“看情況吧。”
“這酒真不是好東西,”施涼揉太陽穴,黑色指甲往|肉|裡|掐進去幾分,“喝完了頭昏腦脹。”
“那你還喝,”陳瀝瀝閉上嘴巴,又忍不住說,“姐,你是不是還……”
施涼淡淡抬眼,陳瀝瀝靜若寒蟬,那個名字,那個人都似乎早已被五年的時光塵封腐爛,不清楚是忘了,還是刻意的不去碰。
房裡的氣氛有點僵。
直到手機嗡嗡的聲音響起。
施涼靠在床頭接電話,“喂,張總,不用客氣,抱歉,明天我有點私事要辦,有機會再請您吃飯,一定會的……”
陳瀝瀝把杯子放床頭櫃上,帶上門出去了。
通話結束,施涼擱下手機,她起身去看c市的夜景,在這裡生活的時間已經超過a市,卻還是不能當做是自己的家,那種歸屬感很難感受的到。
施涼把長髮撥到肩後,她抱著胳膊仰望璀璨星空。
有風往窗戶裡鑽,施涼眯起了眼睛,那些人和事在這個夜晚無聲無息的翻了出來,攤在她的眼前,一切都歷歷在目。
盛光德判刑,他最信任的劊子手和盛馨語一起失蹤了,第二年,趙世昌|涉|毒|被抓,趙家敗落,趙齊不知去向。
那三個人看似不足為患,放到一起就是顆炸彈,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爆炸,施涼不親眼看著他們走向各自的結局,她寢食難安。
尤其是趙齊。
她必須親手解決。
敲門聲響了,施涼以為是陳瀝瀝,她去開門,見了門外的人,微微一愣。
有一種人,無論在什麼場合,都能吸引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,他不說話,只是一個眼神,或者一個簡單的手勢,便可以掌控萬馬千軍,讓其衝鋒陷陣,奮勇殺敵,並且送上絕對的忠誠。
說的就是施涼麵前的這位。
男人的身形挺拔,五官深邃,眼瞳淺灰,四十出頭的年紀,保養的很好,他的身上有一種貴氣,氣度沉穩而內斂,姿態一派儒雅。
施涼看到男人手裡提著的粥,聞著香味就知道是徐記的,“你怎麼來了?”
蕭荀握住她放在門把手上的手,順勢推門進去,嗓音低沉悅耳,“腸胃不好,少喝酒。”
施涼拿另一隻手去抓抓後頸的一塊皮|膚,她用上了力道,抓出些許紅痕,“黃金殊跟王建軍結婚,我一時沒控制住。”
她發現男人肩頭的點點白色,“下雪了?”
蕭荀摩|挲了一下她的手,“剛下沒多久。”
“都是臘月了,也該下了。”
施涼把男人身上的黑色大衣脫掉,凝重色調不見,威勢仍存,她這個角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