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撫她的同時,他也沒閒著,一次一次幫她塗上藥露。
慢慢的就不對勁了。
一點點的深入,讓他想著,是這般的緊緻、溫潤,這般出入都困難……不知要到何時,她才能真正適應他。
體內邪火躥升之前,他深深呼吸,收回手,將藥瓶放到床頭的小杌子上,拍拍她的背,“睡吧。”
香芷旋應著,卻要去找不知被他丟到哪兒的衣服。
“就這麼睡。”襲朗說完,索性將她上衣也扒掉,摟在懷裡的時候,滿足地籲出一口氣。
香芷旋張了張嘴,把抱怨的話忍下了。這個人,對人好的時候是真好,不講理的時候是真叫人頭疼。
**
一大早,老夫人就過來了,徑自在廳堂落座,要香芷旋過去說話。
這時候的香芷旋還沒醒呢。
襲朗早就醒了,卻很享受這樣的一個清晨,想晚一些起身。
香芷旋已經完全習慣了在他懷中酣睡,他又沒驚動,便還沉沉睡著。聽得含笑通稟她才醒來,不情願地翻了個身,心裡很是不滿。
可是長輩點名要見她,還大駕光臨,她推辭不得。
襲朗吩咐含笑:“跟老夫人說,她能等就等會兒,不能等就先回松鶴堂。”
含笑稱是,之後遲疑地道:“奴婢先將四奶奶的衣物送進去吧?”
香芷旋立刻說好,隔著簾帳,隱約看到含笑將一疊衣物放下,又轉身退出。
她磨蹭了一會兒,這才讓襲朗幫忙把衣服拿過來,起身穿衣時隨口說道:“今天好像又冷了一些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襲朗應著,手把玩著她散在背後的長髮,輕輕撩撥。
她後背就有點兒癢,斜睇他一眼。心裡是很不自在的,身形沒被他看盡,也有大半是逃不過他視線的。可也不敢說什麼,怕他索性讓她不著寸縷。這人能有多好,就能有多壞。只得顧左右而言他:“老夫人要是問起我那筆銀子,我怎麼說才合適呢?”
“就說……”襲朗微一思忖,“我幫你存到銀號去了。”
這是個好藉口,她欣然點頭。
**
老夫人等了小半個時辰,香芷旋才捧著小手爐,慢吞吞到了廳堂。
她將手爐交給身旁的含笑,先行施禮,見禮之後便又將手爐拿回手裡,問道:“您過來有什麼吩咐?”
兩次交集之後,老夫人自是不會再給香芷旋好臉色——再裝腔作勢的,她做不來,便是做得來,香芷旋也會將她看低到塵埃裡去。她板著臉,語氣冷凝:“你六弟的事,你都知道了吧?”
“是。”
“別的事也聽說了?”
“是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老夫人開門見山,“我們一時拿不出這麼大一筆銀子,所以,今日我求到你頭上了。”
香芷旋可以直接用方才襲朗給出的理由搪塞,但她沒有。橫豎都被折騰起來了,她樂得跟老夫人多說幾句話,笑道:“我也聽說了,公中有銀子,只是要用產業等價交換。”
老夫人擰眉,“那是你公公被氣糊塗了,你也要跟著犯渾麼?”
“糊塗、犯渾,”香芷旋忍不住笑,“我不覺得啊。”
老夫人多看了她兩眼。眼前的女孩子,明明還是那副讓她恨得牙根癢癢的容貌,卻與之前相見時有所不同。像一隻慵懶的在打歪主意的貓。對,就是這種感覺。
讓人一看就厭煩。
她嫌惡地皺了皺眉,壓制著在心頭翻湧的情緒,道:“且不說這些。說說你大哥、二姐的事情吧。”
“他們有什麼事?有什麼事也不是我能左右的。”香芷旋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。本來麼,那些人本就跟她沒什麼關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