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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夠了,”容蔚然說,“我問過王建軍,他說黃金殊懷孕後基本都在家裡窩著,床上躺著,只在最後的時候走了走,鎮上有這種情況的也有不少,主要還是看體質。”
“你的胎位正,各方面檢查都沒問題。”
施涼想想也是,她又一次被這個男人安慰了,似乎只要是他說的,都有一種力量,“我想聽你唱歌。”
於是容蔚然去拿吉他,坐在她身邊,唱歌給她聽,還是那首《月半彎》,他們都熟悉透了,無數次在午夜夢迴時,會忍不住去哼唱,回憶過往。
聽一首歌,愛一個人,就這樣一輩子。
黃金殊家老二辦百天的時候,施涼被推進待產房,快生了。
容蔚然在外面聽著她的叫聲,唇線繃的緊緊的。
他來回走動,不停看腕錶,每一分鐘都那麼難熬。
☆、
小元小邱扶著劉老和王奶奶過來了,待產房門口一下子變的擁擠起來。
“哎喲,阿涼叫的挺大聲啊,該不是哪兒不舒服吧?”
王奶奶說了句,她也是擔心壞了,卻直接讓在場的幾人都變了臉色。
容蔚然那張臉根本就沒法看了。
他去了離這裡最近的洗手間,往臉上撲水,大夏天的,水也不涼,起不到什麼作用。
一拳頭砸在臺面上,容蔚然重重的喘息,是他讓她置身危險當中的。
黃老爺子說過,他是兒孫滿堂的命,所以他才那麼想要孩子,迫切的想讓那句話成真。
容蔚然抓起額前的溼發,往後捋去,露出眉眼之間的焦躁不安。
他回待產房門口,發現那裡多了一戶人家,也是在等小生命的降生。
不知過了多久,護士出來問,“xx是誰家的?”
那戶人家裡的男人連忙站起來,“是我媳婦兒。
護士說,“你們進來個人。”
男人立即就和身旁的家人商量,丈母孃進去了。
容蔚然看到這一幕,放在口袋裡的手神經質的捏動,攥緊。
阿涼的母親不在了,她看到其他人有母親陪著,是不是會有些難過,羨慕?
“大宇啊,沒事的,不要擔心。”
劉老說著安慰話,可他滿臉的著急讓那句話聽起來,沒有任何說服力。
小元小邱都沒說話,只是兩隻手緊握著,眼睛盯著門。
走廊上又陷入安靜中,裡面的喊聲就越發的清晰。
容蔚然暴躁地撕開另外一道聲音,自虐的去抓緊他的愛人,聽著她難受的叫聲。
另一個產婦比施涼進去的晚,竟然在一小時後就生了,那戶人家高高興興的推著孩子回病房。
而施涼還在一聲一聲的叫喊,聲音聽來,比之前要虛多了。
容蔚然的掌心早就已經血肉模糊,他把脖子上的玉拽下來,緊緊的攥著。
護士出來說,“她是十二點以後的事了,你們就別在這裡等了,都回去吧。”
王奶奶是過來人,她知道這生孩子有快有慢,有順利的,都沒什麼感覺,也有不順利的,要死要活,導致不同的各方面原因都有。
總的來說,現在醫學比她那時候先進太多了,檢查做好了,一般都沒太大問題。
但是其他人並不清楚,又或許是急昏了頭,清楚也變的不清楚了。
“十二點以後?怎麼還要那麼長時間?”劉老急道,“那個後來進去的,早都走了。”
“爺爺,每個人的情況都不一樣。”
護士耐心解釋,效果甚微。
容蔚然握拳,抵住額頭,施涼的身上有很多秘密,不能公開,他買下這間醫院,有關她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