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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到施涼出來時,男人已經睡了。
她去客廳吹乾頭髮,在沙發上抽了一根菸,才回房間,掀開被子躺進去。
身下的被子柔|軟舒適,空氣裡漂浮著淡淡的清香,施涼翻身,一條手臂搭上她的腰,她被帶進去,後背貼上一個溫暖的胸膛。
幾秒後,施涼又翻身,面對著蕭荀,藉著微弱的光亮打量著他。
這個人的家世,學識,修養無一不完美,她一直不明白,當年對方為什麼恰巧出現在倉庫附近,又恰巧救走她,更是那麼大費周折的對她。
還有這張臉,施涼摸摸自己的臉,這不是她選擇的,等她可以照鏡子時,看到的就是鏡子裡的陌生女人。
有一段時間,施涼抗拒照鏡子。
後來才慢慢適應,接受,她變成了另一個人。
面前的男人時有時無的呼吸落在她臉上,施涼移開一點,沒一會兒就睡了。
旁邊的蕭荀睜開了眼睛,他撐起身子凝視著眼皮底下的人,彷彿在打量一件精緻絕美的藝術品,又像是在深情地看著此生的摯愛。
過了足足有一個小時,蕭荀還在看著,眉頭都沒動一下。
施涼睡的不安穩,眉心蹙的很緊,她的額頭有汗,手胡亂地揮動著,想抓住什麼。
蕭荀的目光深沉,他把手伸過去,施涼抓到了,依賴的抱在懷裡,呼吸漸漸不再急促。
房裡隱隱有一聲嘆息。
半夜,蕭荀又醒了,他的身體裡好像按了個鬧鐘,在施涼踢開被子的時候,鬧鐘就會想,一次都沒失靈過。
把被子蓋在施涼身上,蕭荀隔著被子|輕|撫|她的後背,“那小子也會在夜裡給你蓋被子嗎?”
他還是溫柔的語調,眼底卻沒有波瀾,“丫頭,別再不聽話了。”
施涼到的時候,party正熱鬧著,男男女女搭配著,薩克斯聲縈繞,氛圍很放鬆,並不|淫|靡。
劉諾和周長明在打檯球,劉諾已經輸的褲子都快保不住了,有女人上前和他們說笑,尺度在|曖|昧|和矜持之間。
裡面有張沙發,男人深坐著,一隻手隨意擱在腿上,另一隻手撐著額角,視線所及之處是虛空某個點,疑似發呆。
沒有人在他附近打轉,不是不想,是不敢。
“那邊的,別傷春悲秋了,看誰來了?”
聽到劉諾的喊聲,蕭荀漫不經心的掃過去,看到出現的女人,他臉上的線條變的柔|軟,周身氣息從冰天雪地到暖陽春風。
“你怎麼來了?”
施涼走到蕭荀身旁,“諾諾約我來的。”
蕭荀看了眼劉諾。
劉諾一個勁的擠|眉|弄|眼,“阿涼難得不忙,我看她閒著也是閒著,就約出來一起聚一聚。”
推掉飯局過來的施涼,“……”
她脫掉大衣,饒有興致的說,“我來玩一局。”
劉諾有被虐的心理陰影,他立刻把球杆一扔,“我正好累了,你跟長明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