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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蔚然的反應來的兇猛,苦逼的憋著。
無視掉身旁粗重的喘息,施涼氣定神閒的清除剩下的爆米花和可樂,浪費可恥。
散場了,容蔚然跟施涼走在人群裡,走著走著,他就去摸施涼的手,牽住了。
施涼也沒別的動作,由他牽著。
後面有一夥人往前湧,好像在起爭執,大家都被擠著了,謾|罵聲和吐槽聲此起彼伏。
忽然有一道白光閃過,電光火石之間,施涼抓緊容蔚然的背部,和他的位置調換,用胳膊去擋。
下一刻,是刀子扎進肉裡的鈍聲。
施涼蹙了下眉心。
容蔚然的身子劇烈一震,他看見施涼的袖子被劃破了,血往外滲,當下就急紅了眼,“誰他媽乾的?”
人太多了,周遭亂成一片,又驟然停止一切騷動,他們屏住呼吸,面前發生的一幕讓他們的眼睛睜到極限,看著青年發瘋一樣咆哮,逮著誰就揪住,咒罵質問,那眼神太過恐怖,想把這裡的人都殺了。
施涼拿沒受傷的那隻手去拽,被髮狂狀態的容蔚然一把甩開了,她吸了口氣,“容蔚然!”
聽到聲音,容蔚然遲緩的轉過頭,面部因為憤怒變的扭曲。
施涼靠在他肩上,“快送我回去。”
容蔚然嗜血的表情有了變化,他拿手捂住施涼血流不止的刀口,嘶啞著聲音吼,“你他媽的搞什麼啊,誰叫你給我擋的?”
“為什麼不躲?你是白痴啊?”
施涼對疼痛的感知和其他人不同,非常敏銳精準,甚至可以憑著痛感去感受傷口的深度,大小,她知道胳膊上的口子比趙齊上次那一下要輕多了,但這次吵死了。
青年顯然是慌了神,沒注意到這一點。
“好了,別在這裡大呼小叫了,會嚇到人。”施涼胳膊上的血不停往下滴,“……真疼。”
“怎麼不疼死你!”吼完了,容蔚然的手就開始抖,面目猙獰,“讓讓,不想死的話,都他媽給老子讓開——”
幾乎是最後一個音落下,前面就清出了一條路,在那種瀰漫的血色之下,每個人都繃緊了腦子裡的那根弦,唯恐挪慢一步,缺胳膊少腿。
“別閉眼啊,”飛快的跑著,容蔚然哆嗦,臉都白了,“施涼,你給老子把眼睛睜開!”
他壓根忘了,施涼是傷在胳膊上,不是其他部位,並不危及生命。
“早上被你煩的,都沒睡夠,”施涼無精打采的歪在他懷裡,“我睡會兒,到了叫我。”
“睡個屁,”容蔚然是天王老子的霸道蠻橫,“不準睡,你必須睜眼看著我,一刻也不能閉上,聽見沒有?!”
施涼閉了閉眼,哭笑不得,“容蔚然,你知不知道,你真的很煩。”
容蔚然怒吼,“要你管啊!”
他吸吸鼻子,“聽著,施大姐,你不準煩我,你得稀罕我,像我稀罕你一樣。”
☆、
施涼本來傷的不重,她被容蔚然大力勒懷裡,跟個老媽子似的對著她的耳朵嘮嘮叨叨,還多次在車子拐彎的時候護她,手忙腳亂的碰到她的傷口。
幾個紅綠燈後,施涼那條胳膊都染紅了。
豬一樣的隊友。
司機看的都不忍心,嘴碎了句,“小夥子,你放鬆點,那樣你姐姐會不好受。”
容蔚然頓時殺氣騰騰的掃了一眼。
司機把脖子一縮,沒聲了。
容蔚然的手臂還掛在施涼身上,沒勒那麼緊了。
他的唇線抿著,“還不去醫院?”
施涼搖頭。
容蔚然拗不過懷裡的女人,一股始終都和她很疏遠的感覺油然而生,他暴怒起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