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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死,趙瑞都沒想明白,當年那場大火,究竟是意外,還是人為的。
如果他想明白了,肯定早就躲了起來,低調安分的保住一條命,不會幹出這種事。
盛光德往前面走,“處理掉,一根骨頭都不能留。”
那人應道,“是。”
他拖住屍|體離開。
沒過多久,小院起火,所有的東西都燒成灰燼。
車前,盛光德感覺身後有雙眼睛在盯著自己,他猛地回頭,後面除了樹木,再無別的。
大概是太緊張了。
盛光德坐進車裡,那種詭異的感覺還在,好像有個人一直在看著他。
☆、
&039;回a市的路上,盛光德闔著眼,他在逼仄的空間,露出疲憊和滄桑。
人這一輩子,圖個什麼,想圖哪些東西,圖多少,都是門學問。
多數人是兩隻腳都進棺材了,也搞不明白。
盛光德是少數人。
他活的清醒,很累,但是不能放鬆。
從十幾年前那件事以後,盛光德就斷了自己的回頭路,變的更加小心謹慎,他有一個很大的狗場,活的死的往裡面一丟,什麼都不會剩下。
想做到毀屍滅跡,很容易。
至於報應這東西,誰能說的準?
車子下高速,盛光德給姜淮打電話,問他,“陳瀝瀝怎麼樣?”
姜淮默了默,“她打碎了杯子,紮了一手玻璃。”
“什麼?扎到了玻璃?”盛光德的語氣一冷,“我把她交給你,你是怎麼看著的?”
姜淮自責道,“抱歉,董事長,是我的疏忽。”
他沒吭聲了。
到底是十幾年的上下屬,盛光德聽著呼吸聲就能出異常,“說。”
姜淮斟酌道,“我按照您說的,搜了陳瀝瀝的住處,發現了倆個攝像頭,客廳一個,房間一個。”
盛光德啪的掛掉電話。
他到了公寓,就讓姜淮回去了。
陳瀝瀝垂著頭,臉往領口裡埋,小聲喚了句,“董事長。”
盛光德抬手,她嚇的往後縮,怯怯的目光看過來,像只不安的小動物。
“攝像頭是怎麼回事?”
陳瀝瀝惶恐的搖頭,“不,不知道。”
盛光德看著面前的女孩,她在發抖,“你怕什麼?”
陳瀝瀝顫著聲音,“我怕……我怕董事長不相信我……”
盛光德眉頭緊鎖,“你要我怎麼相信你?”
那話聽來,有幾分嘲諷,嚴厲。
陳瀝瀝的身子晃了晃,她蒼白的笑笑,“董事長,你要把我想的那麼不堪,我也沒辦法。”
盛光德不說話。
陳瀝瀝去拿東西,臉比剛才更白了,搖搖晃晃的。
終究是沒忍住,盛光德拽住她,看著她手心的那些小口子,“為什麼不上藥?”
陳瀝瀝的聲音裡帶著哭腔,“我怕疼。”
“傻孩子,”盛光德嘆口氣,“不上藥會更疼。”
陳瀝瀝拿通紅的眼睛看他。
盛光德被那雙眼睛看著,得到了一個男人想從一個女人那裡得到的崇拜,敬畏,仰慕,依賴。
他把人摟懷裡,給她上藥。
陳瀝瀝疼哭了。
盛光德哄了好一會兒,“我看我是把你寵壞了。”
陳瀝瀝的臉頰發紅。
盛光德脫口而出,“馨語小時候喜歡哭,一鬧起來,沒個把小時不停。”
話落,他的神色很怪異,好像吃了什麼過期的食物,往嗓子眼翻。
陳瀝瀝似乎沒發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