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差不多了,容蔚然,別在那個女人身上花時間了。
沒有什麼能變成例外,他也絕不允許。
容蔚然溼|答|答|的回到家,把下人們嚇了一大跳,直到人上樓了,他們才回神。
“外面沒下雨啊。”
“掉水裡了,六少爺一定是掉水裡了!”
“小點聲,都這麼晚了,別驚動老爺夫人。”
大傢伙立馬閉上嘴巴,各自心裡敞亮,怕的不是老爺夫人,是六少爺。
萬一誰不小心吸引到那主子的注意力,後果不敢想。
裝神弄鬼
沒有人。
意識到這一點,盛光德有瞬息的呼吸困難,他扯扯領口,盯著多出的那串腳印。
早上下過雨,墓園裡的地面已經幹了,外圍依舊泥濘,鞋子踩過,帶上的泥土會在乾淨的地面留下清晰的印記。
那腳印不大,是女人的腳。
盛光德沿著地上的腳印走,停在墓碑前。
腳印消失了。
他再去看照片裡的女人,一股悚然在心底滋生,頭皮發麻,好似要炸開。
大白天的,盛光德硬是出了一身冷汗。
“小秋,是你嗎?”
脫口而出的一句話,讓他勃然變色,他笑著搖頭,“我忘了,你死了十幾年,被大火燒成灰了。”
盛光德收回的視線突然頓住,他蹲下來,撥開白菊|花,瞳孔緊縮。
一塊長方形的米糖夾在花裡。
花是他親自去花店買的,當時看著店員包裝,不會搞錯,那麼米糖就一定是在他們離開墓園後,有人放進去的。
是那串腳印的主人。
盛光德伸出手,將米糖拿在手裡,他的指尖用力,米糖捏的四分五裂。
忽有一陣風吹過,米糖被吹散了,掉到墓碑上。
吳秋生前很喜歡吃米糖,時常備在包裡,盛光德知道,他抹了把臉,面部有些扭曲,“裝神弄鬼。”
無論那塊米糖和腳印是有意留下,還是無意的,都已然在盛光德的心裡留下不安的引子。
不做虧心事,不怕鬼敲門。
反之,青天白日也會撞到鬼。
盛光德回到車裡,安撫恐慌的女兒,“馨語,那是一個掃墓的,她說是發現墓碑前有花,就好奇的看了看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盛馨語鬆口氣,“剛才嚇死我了。”
她催促道,“爸,我們快點走吧,這地方陰森森的,好恐怖。”
盛光德也不想再待下去。
這些年要不是為了盛暉的股市,不得不維持吳家好女婿,好丈夫的形象,他根本不會來。
盛馨語冷不丁的說,“爸,那個小……她是不是就埋在附近的山裡……”
盛光德排斥道,“你提她幹什麼?”
盛馨語撇嘴,“我隨便問問,當我沒說。”
車子的引擎聲漸漸被風聲吞沒。
墓園陷入死寂。
黃金殊接到醫院電話的時候,她在商場溜達,公司推出的“清涼一夏”銷量沒達到預期目標,上頭一層層的施壓,他們最底層的只能吐血。
員工還在那敬業的說,“這幾款的設計是很不錯,但是顧客都反應顏色太花了,賣的還不如那邊的好。”
黃金殊掛掉電話,對員工說,“你把問題都寫下來,我晚點來拿。”
她匆匆趕去醫院,施涼在掛水,人已經醒了,燒還沒退。
“你怎麼來了?”
黃金殊把包擱櫃子上,“醫院從你手機上聯絡的我。”
“我沒事了。”施涼說,“你回去上班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