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想了。」陳仰拽了拽朝簡的袖口,手指鑽進去,蹭上他溫熱的面板,但我不會後退不會動搖,我會沖向你,你接好我就行。
雪慢慢大起來,大家都將戰場轉移到了一個前廳。
傻子已經窩在角落裡睡著了,他的兩隻手合在一起枕在臉下,小寶寶睡覺一樣。
而關小雲的嘴還跟蚌殼似的,撬不開。
那一口唾沫要是再來一次,很有可能會引發血案,陳仰是沒辦法靠近關小雲了,問話的活只能交給其他人,他一邊這麼想,一邊著急焦躁。
大部分隊友陳仰都不熟悉,不清楚深淺,他往老隊友那看,試圖催一下。
結果發現老隊友們全站在外圍,就沒一個想要上前嘗試嘗試的。
陳仰一口老血卡在了喉嚨裡,朝簡怕他後背,給他順了順。
「你媽的,不如打一頓!」隊伍裡有人吼了出來,好幾個跟著附和。
關小雲無動於衷。
「乖乖,好冷啊。」江江搓著手湊近任務目標,「姐姐,你配合一下,大家都能早點完事,多好啊,求你了。」
關小雲行屍走肉的姿態出現了一絲裂痕,她愣愣地看著江江。
江江刷地扭頭對大家使眼色,這是怎麼回事,她是不是看上我了?是不是是不是?我要出賣色相嗎?賣身我不會啊!
陳仰看了眼旁邊的張琦,張琦會意地走到江江身邊,小聲說:「你好像和葉宇是一個型別。」
江江:「……搜噶。」他轉過身,對著手心呸呸兩下,自我感覺良好地把手往頭上抹了抹,「看我的。」
下一刻,大家就聽到江江對著關小雲,甜膩膩地喊了聲:「小雲」
他們有點想吐,但關小雲的眼瞼顫了顫,氣息變得柔軟了不少。
眾人:「……」好吧,是他們不懂。
不一會,經過一場暗中商議,諾大的前廳只剩下江江和關小雲,大家都在外面等著。
江江的同伴蹲在門口嗑瓜子。
陳仰:「你不擔心?」
「擔心啊。」他把懷裡的小包洽洽瓜子拿出來,「要吃不?」
陳仰沒忍住地要了一點瓜子,轉手就給了朝簡。
朝簡剝一個,他吃一個。
廳外風吹雪花飄,天寒地凍,廳裡瀰漫著一股子家庭和睦的溫馨味道。
江江虛虛地扶著關小雲的胳膊,體貼道:「小雲,咱去椅子上坐著說。」
關小雲看著他的眼神發直,儼然是一副深陷兒女情長的可憐模樣。
江江還沒走兩步,他的餘光裡就捕捉到一道寒光。
那刀片在距離江江脖子動脈一寸時停住,無論關小雲怎麼使勁,都不能前進分毫。
江江的身手算不上多強,對付普通女孩子綽綽有餘。
「你以為我的朋友們為什麼要讓我和你獨處?」江江瞥了眼女人受傷的腿,告訴她殘酷的現狀,「前廳的出口就一個,你是逃不出去的,省點力氣吧。」
關小雲布滿血絲的眼睛瞪著江江,抓著刀片的手還在不死心地用力掙扎。
「窗外也會有人把守。」江江輕鬆扣下她的刀片,找紙巾包起來塞口袋裡,「而且我的部分朋友對血腥味十分過敏,這麼說吧,你要是前一秒給我劃拉出口子,他們下一秒就能衝進來了,無論如何你都逃不了。」
「我們又不會害你。」江江甩了甩後腦勺的小老鼠尾巴,「大家坐下來聊聊就好了,這麼多。」
關小雲沒了刀片,她髒汙的臉上就湧出了一片死灰之氣。
「你同事程金就死在這兒的鐘樓二樓,掛大鐘邊上了,這個事你知道的吧。」江江心裡急得跟熱鍋上屁股燒起來的螞蟻似的,他把手指環節捏的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