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吳家完了。
盛光德吞嚥唾沫,剛才離太近了,有種被三個死人盯著的錯覺,毛骨悚然。
現在隔遠了,那種瘮人的感覺也就沒了,不過是張照片。
活著的時候,他都不怕,死了就更不算什麼了。
盛光德把花茶喝光,頭疼有所緩解,他重新回到電腦前,沉默的看著那張照片。
當他發現照片裡的自己額頭有一個紅點,近似是血窟窿時,一陣涼意從腳底竄上來,瞬間在心臟凍結。
快速拿噴霧劑噴了幾下,盛光德才緩了口氣。
墓碑前白菊裡的米糖,還有這封郵件,都是有人蓄意為之。
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厲色。
小鬼在作怪,想興風作浪,也得看看有沒有那本事!
盛光德捏了捏手指,他要儘快查查吳家人這些年都在做什麼。
幾下敲門聲後,是王琴的問聲,“光德,怎麼了?”
盛光德叉掉照片,“椅子碰倒了。”
王琴推門進來,見他在看資料,猶豫著說,“光德,馨語那話不是有意說的。”
“無意識的才更嚴重。”盛光德繃著臉,“還有你,王琴,你也給我注意點。”
王琴攏頭髮,“我怎麼了?”
盛光德冷哼,“你知不知道外面都在傳什麼?說我盛光德好本事,讓女兒跟後媽處的像親母女。”
後三個字加重音量。
王琴聽了,臉立馬就白了,她慌亂道,“光德,那怎麼辦?”
“現在知道怕了?”盛光德沉吟道,“你找個機會,在公眾場合跟馨語鬧鬧。”
王琴一愣,“明白了。”
這是讓她演刻薄後媽啊。
“對了,馨語說容夫人約了她明天一起逛街。”
盛光德的臉色稍緩,“容振華是什麼態度?”
“他對馨語也很滿意。”王琴說,盡是驕傲,“你女兒有多優秀,你又不是不知道。”
“就怕容蔚然給不了馨語想要的幸福。”
盛光德說,“那種東西不能指望誰給,要靠自己。”
王琴笑了一下,“也是。”
她就是靠自己,才有的今天的一切。
如果不爭不搶,一輩子都會爛死在貧窮那倆個字裡面,卑賤的活著,不如一隻野|狗。
“雖然容蔚然不學無術,風流成性,配不上我們馨語,但他是容家少爺,馨語跟了他,以後就是少奶奶。”
她也是容少爺的丈母孃,走哪兒,臉上都貼層金。
盛光德沉吟,“馨語如果真能嫁進容家,也不枉費我這麼多年對她的栽培。”
王琴按著盛光德的太陽穴,“她什麼都懂的,我看她對這事不但不排斥,還很上心。”
那容蔚然性子惡劣,桀驁不馴,花花公子一個,倒是有一副好皮|囊,騙了大把的小姑娘。
女兒十九八成是著道了。
睡前,王琴穿著微透的黑色睡衣,保養不錯的身子若隱若現,“光德,你好長時間都沒碰我了。”
盛光德戴著老花鏡看書,“你又不是不知道,這段時間我忙的焦頭爛額。”
王琴拿掉他的書,又去拿他的老花鏡,幽幽怨怨,“你是不是嫌我老了?”
盛光德打量著王琴,當年也是屈指可數的美人,他還記得第一次見的時候,她穿了件碎花裙,梳著倆個長長的辮子,搭在腰際,就那麼站在樹底下,對他笑的羞澀,乾淨。
十|八|九歲的年紀,嫩的能掐出水來。
如今眼角有了細紋,皮|膚不再緊緻,再往美容院送多少錢,也阻擋不了自然下垂,乾癟的跡|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