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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瀝瀝半響才和男人握手,不太自然,“你好。”
她一手的汗,對方沒有露出嫌棄的表情。
溫柏安三十出頭,常年定居在國外,自幼學習大提琴,現在是一名大學老師。
他的氣質和談吐很好,笑起來很溫暖,整個人的感覺都非常親切。
溫柏安雖然回國的次數不多,但一直跟國內的朋友有聯絡,因此對五年前盛暉的事,也有所耳聞。
既然來了這裡,就說明還是想看看眼緣,試一試合不合得來,並不在意那件事,畢竟誰都有過去。
坐下來後,施涼幾乎不主動說話,只是偶爾在需要開口的時候,調節一下氣氛。
主場留給了陳瀝瀝和溫柏安,他們才是主角。
溫柏安似乎對陳瀝瀝的第一印象很滿意,都是他找話頭。
陳瀝瀝卻有些侷促,更多的是排斥,這從她的坐姿,手放的位置都能看的出來。
“陳小姐不喜歡吃牛排?”
“還行。”
溫柏安說,“你一口沒動。”
陳瀝瀝尷尬,把切的亂七八糟的牛排往嘴裡送。
溫柏安眼神詢問施涼,他是不是哪裡做的不妥當。
施涼輕搖頭,問題出在瀝瀝身上。
將近一小時後,這場相親收尾,溫柏安說,“陳小姐,希望下次還有機會一起吃飯。”
那是一種訊號,表示願意往下發展。
陳瀝瀝笑笑,有點僵硬,“好。”
人一走,她就活了。
施涼目睹她的變化,有些無奈,“我跟溫柏安的父親是棋友。”
“每次去溫哥華出差,都會碰個面,他人不錯。”
“瀝瀝,你怎麼想的?”
陳瀝瀝艱難的開口,“我怕跟異性有近距離接觸。”
施涼一愣,以為她只是不喜歡溫柏安這一款,沒想到會是這個原因。
“什麼時候發現的?”
陳瀝瀝沉默了。
她的沉默讓施涼變了面色,心口也堵上了。
“看過醫生了嗎?”
“沒看,”陳瀝瀝拿溼紙巾擦手,“我知道是心理原因。”
“明天是週六,你也休息,去醫院看看吧,”施涼說,“我陪你去。”
陳瀝瀝擠出笑容,“好。”
醫院每天都跟嘈雜融為一體,掛號排隊,看病拿藥的,把環境攪的混濁。
週六人更多,隨意一掃,都是大人孩子,他們在這個到處充斥著消毒水的味兒,共存著新生和死亡的地方說笑打鬧。
三樓,容蔚然坐在椅子上,長腿疊著,背脊挺直,打扮休閒,那張臉很養眼。
楚禾從診室出來了,手裡拿著病歷本,已經被她捲成萬花筒了。
容蔚然放下腿,“看完了?”
楚禾一屁股坐在他旁邊,“嗯。”
容蔚然看看她腫起來的半邊臉,“什麼毛病?”
楚禾慘兮兮的,“醫生說我是上火了。”
容蔚然,“……”多大點事。
楚禾叫苦連天,“好慘啊,我一回國就遇到這麼大的劫難。”
她把臉湊近,戳戳自己腫著的那邊,“你看看,我都變醜了。”
容蔚然還停留在劫難這兩個字上面,他都快不認識這個詞了,“你醜又不是一天兩天了。”
“我去下洗手間。”
楚禾對著他的背影小聲嘀咕,“是你眼瞎心盲,這麼個大美人在你面前,你都看不見。”
洗手間散發著一股子檀香,混合著其他氣味,更加刺鼻。
容蔚然從裡面出來,對面的女廁也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