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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陣詭譎的死寂過後,容蔚然的喉頭乾澀的滾動,他知道施涼變了樣子,卻不知道是蕭荀給她定的。
“你把她當什麼?你親手設計的一件作品?”
這回換蕭荀沉默了。
門外,容斌見著一人從車裡下來,身形匆忙,面容冰冷,他瞬間就皺起了眉頭。
施涼冷冰冰的,“讓開。”
容斌紋絲不動。
施涼,“容總經理,真看不出,你利用起你自己親弟弟,絲毫不當回事。”
“這一切都是你一手造成的!”容斌既難堪又憤怒,他一字一頓,“我真後悔,五年前就應該動你。”
施涼冷笑,“你以為你能動的了我?”
容斌深吸一口氣,“也是,我忘了,你很會勾男人。”
“我弟弟被你勾的神志不清,蕭荀也好不到哪兒去。”
施涼不想再跟容斌廢話,她要上臺階,對方攔著。
“給我讓開!”
容斌試圖按她的肩膀。
施涼的手臂揮過去,容蔚然條件反射的躲開,她趁機把包大力朝對方下顎一砸。
容斌吃痛,站不穩的摔下臺階,他還要去抓施涼的腳。
施涼毫不客氣的踢開了,高跟鞋踩過他的手,在他的慘叫聲裡離開。
正叫了幾個同伴過來的服務生看到這一幕,膛目結舌。
他們在發現那個女人朝著這邊走來時,都後背發緊,一個個的立刻退到一邊,讓出了路。
施涼一路順暢的到達包間。
她突然退縮了,怕自己進去時,容蔚然不行了,或者是蕭荀倒在血泊裡。
那兩個人,一個給了她第二次生命,拉著她一步步往前走,她才能活著,愛上另一個。
施涼想放聲尖叫,歇斯底里,問過世的媽媽和外公,問陳瀝瀝,問黃金殊王建軍,她想問身邊的所有人,她要怎麼辦?誰能給她想出一個阻止絕境出現的辦法。
但她做不到,她習慣了掩藏,她的心頭是個漩渦,面上一片平靜。
平靜的近似無情。
施涼推門,裡頭反鎖,她的眼皮一跳,“是我。”
之後她就在等。
每一秒的流逝,都牽動著她的神經末梢。
門開啟了,是蕭荀。
施涼看到他臉上身上的傷,臉色大變,記憶裡如一座山般強大的人都傷成這樣,那容蔚然……
“他呢?”
“走了。”
施涼轉身。
蕭荀這次沒拉她,只是說,“丫頭,我老了,你如果一心要跑,我追不上。”
所以我只能在你要跑之前,砍斷你你腳下的路,把你鎖在我身邊。
那天施涼沒出去找容蔚然,她帶蕭荀回去,電話叫來醫生,給他處理傷口。
全是皮外傷,好的快,施涼希望容蔚然也是。
半夜,床上的施涼突然驚醒,她伸手去摸臉,摸到一點溼意。
施涼去看門,發現門不是關著的,不知道什麼時候半掩著,她抿了下唇,再無睡意。
恐怕……
很快,蕭荀就會帶她離開這座城市,甚至整個國內。
他想做的,都能做到。
施涼抬起手,看看手心手背,她是註定要撕下一層肉了。
疼是肯定的,就是不知道會有多疼,她能不能忍受的住。
某醫院露出風聲,容蔚然受了重傷。
他需要臥床休息,那是他無聲的拒絕,也是他的自我保護。
容斌不得不接下容氏,忙的焦頭爛額,身心俱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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