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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更壯了,還肥,臉都圓了,做這麼個兇巴巴的表情,不但沒有威勢,還挺逗。
黃金殊哈哈大笑,手拍他鼓出來的小肚子,“喲,王胖子,還知道吃醋啊。”
王建軍臉通紅,壓低著聲音難為情道,“在外頭呢,好多人看著,別動手動腳。”
黃金殊捏了一把他的肥肉,“就動。”
豆豆軟綿綿的聲音,“爹地,媽咪,我想吐。”
“……”
豆豆暈船,這會兒蔫蔫的,全然沒了平時的那股子瘋勁。
“乖啊,一會兒就能見到你漂亮乾媽啦。”
黃金殊摸了摸兒子的老鼠尾巴,“還有你乾爹。”
“他很兇的,豆豆你可千萬別往你乾媽身上湊,也不能親你乾媽,知不知道?”
豆豆耷拉著腦袋,在他媽肩頭滾了一圈,“媽咪你好煩哦。”
黃金殊,“……”
王建軍幸災樂禍,“聽見沒有,兒子都嫌你煩了,我說你更年期,你還不信。”
黃金殊拿高跟鞋用力踩他一腳,抱著兒子往前面走,把他甩在身後。
王建軍一手拉個皮箱,身上還背倆包,前後各一個,“金殊,老婆,你走慢點,等等我,我分不清東南西北,會迷路的啊。”
周圍的路人聞言,紛紛側目,鄙夷的看大塊頭。
王建軍摸摸鼻子,路痴怎麼了,誰規定長的壯,就不能迷路了?
他拖著箱子在鎮上逮著人就問,站在院子裡時,已經汗流浹背,腿腳無力,頭暈眼花。
“缺少鍛鍊。”黃金殊吃著西紅柿,“來這裡住一週,你好好努力,身上那些肥肉就別帶回去了。”
王建軍一屁股坐椅子上,那椅子小,又有些年了,他那個身板,直接給坐散架了。
“……”
院子裡有了小孩子的身影,大人的歡聲笑語就多了。
豆豆一口一個爺爺,把劉老高興的眼睛都笑沒了縫。
黃金殊說,“爺爺在世的時候,豆豆被他寵的無法無天,他走了,我爸媽接著寵,沒辦法,我還不能說多了,不然就給我上大道理。”
“老人隔代親。”施涼說,“你讓他們帶,和你自己帶,肯定有區別。”
黃金殊說,“我也想自己帶,可我又不想做全職太太。”
她吃著鳳爪,聲音含糊,“等豆豆上幼兒園了,我再看看。”
“你少吃這東西,”施涼說,“沒營養,不衛生。”
黃金殊辣到了,她咳的眼睛飆淚,分分鐘拉她兒子背鍋,非常熟練,“是豆豆要吃,我才買的,不是我要吃。”
施涼一臉“鬼才信”的表情。
廚房裡,王建軍跟容蔚然兩個大老爺們在灶臺前忙活。
裝了油煙機,味道還是很大,能見度都低了。
王建軍掌勺,“醋給我。”
容蔚然去架子上拿了一瓶遞過去。
王建軍擰開瓶蓋,又還給容蔚然,“是醋,不是醬油。”
容蔚然又拿了一瓶。
王建軍,“……這是麻油。”
他實在忍不住了,沒見過這麼笨的,“六少,瓶子上面有寫字的。”
背後有一道鋒利的視線,刀子似的劃上來,王建軍打了個寒戰,忙說,“有點模糊,看不清是正常的,我也經常搞錯。”
容蔚然,“我出去一下。”
王建軍,“好好。”哥們,你最好就別回來了,真的,我一個人完全能行。
他的心聲沒有被聽到,容蔚然很快就回了廚房。
鼻樑上架著一副眼鏡,那架勢,相當認真,嚴肅。
王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