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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世昌剛要出去,兒子突然笑了,特開心的笑,卻無端讓人覺得詭異。
“他認真了!”趙齊放聲大笑,“哈哈哈哈哈,他竟然認真了!”
他終於想明白了,容蔚然昨晚那麼生氣,是因為什麼。
趙齊笑出了淚,要不是身體不允許,他都會開香檳放鞭炮慶祝。
容蔚然,我等著看你怎麼變成一個傻|逼。
醫院一樓,容夫人叫住往前衝的小兒子,“老六,去哪兒?”
容蔚然頭也不回,步伐飛快。
容夫人哎道,“這孩子真是的,還有傷呢,怎麼就亂跑。”
想到什麼,她扭頭說,“振華,你說老六肯認錯,不會就是不想被你關家裡,想出去玩吧?”
容振華皺皺眉頭,玩沒事,當真就會出大事。
☆、
容蔚然帶著慘不忍睹的後背去找施涼,那是他自己都未曾發覺的本能。【 更新快nbp;nbp;請搜尋ia/u/】
受傷的小狗渴望傷口被撫|摸,舔|舐。
到了地方,容蔚然直接按密碼進門,客廳的黃金殊正趴在一堆圖稿上面,咬著鉛筆發愣。
她聽見門忽然開啟,冷不丁有一條人影進來,當場就嚇了一大跳。
容蔚然竟然知道阿涼住處的密碼,黃金殊今天接連受驚,回頭一定要阿涼請客,安撫安撫她的心靈。
容蔚然輕車熟路的拿鞋換上,邁著兩條大長腿往房間走,痞子氣的對黃金殊抬抬下巴,算是打過招呼。
黃金殊把掉紙上的鉛筆抓起來,她扶了撫額頭,收拾東西走人。
“阿涼,我回公司了啊。”
房裡傳出聲音,“路上慢點。”
黃金殊挎上包,走兩步又回頭,輕著腳步靠近房門。
一道陰影壓下來,黃金殊頭沒抬,她抓抓臉,“誒我明明記得是掉這兒的啊,奇怪了……”
自言自語著換鞋,開門。
容蔚然抱著胳膊,在黃金殊偷瞄過來的時候,對她抬手,“拜拜。”
“拜,拜拜,”黃金殊後脊樑發涼,“那個,阿涼就交給你了……”
話沒說完,人消失在房門口。
她抽嘴,嚴重懷疑那個情場浪子的生活常識,恐怕自己都照顧不了。
沒了人打擾,容蔚然解開襯衫釦子,把後背給施涼看。
後頭的女人沒動靜,他回頭,憤憤道,“臥槽,你怎麼這麼沒良心?”
施涼的視線從他的背部移開了,“拿什麼打的?”
容蔚然委屈的撇嘴,“高爾夫球杆。”
難怪傷痕會這樣深,施涼問道,“為什麼不包紮?”
容蔚然把醫院的事跟她說了。
施涼挑眉,“你有你爸一半聰明,就不會捱打了。”
“他那是老奸巨滑,我是純真無邪,”厚臉皮的說了句,容蔚然趴著,倒三角的身材線條流暢,肩胛骨肌|肉分明,“數數。”
“數什麼?”施涼把手放進青年的髮絲裡,指腹貼著他溫熱的頭皮,“數你背上有幾顆痣?”
“別他媽說痣了,現在就是痦子也打爛了。”容蔚然悶悶的說,“我讓你數數多少條口子。”
施涼看一眼,密密麻麻的,縱橫交錯,“數不了。”
“我不管。”容蔚然耍橫,“你趕緊的。”
施涼花了幾十分鐘,得到的是一個觸目驚心,又令人難以消化的數字。
容蔚然記住這個數字。
他長這麼大,頭一回被他老子打,為了一個女人。
這事必須記著,記一輩子。
施涼叫他拿藥箱,給他包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