達到要求的任務者就會被送進去審核,那也是個任務,流程跟普通任務差不多,大家要查線索要躲禁忌,有人死在那裡,有人去最後一關,就像陳仰,而有的人閾值沒有突破規則設定的臨界點,縮回去了,於是就做完那個任務出來了,繼續往前走,等待下一次的被審核。他自己屬於後者。
以上是鄭之覃做完那個任務回來,冷靜沉澱幾天後,根據豐富的經驗整理出來的猜測,他認為有八成都是對的。
鄭之覃看著文青,等他的反應。
文青憐憫道:「你是說,你快要走到終點了,卻又後退了,是這麼理解的吧,好慘。」
「介意我抽菸嗎?」鄭之覃拿出半包煙很打火機。
文青「啪」地吹了個泡泡:「介意。」
「那你受著。」鄭之覃說。
文青的臉色陰了下去:「你這老狗還真是討厭。」
「你也不討人喜歡。」鄭之覃吸了口煙,他解開襯衫上面的扣子,粗大的喉結隨著吞煙滾動。
文青托腮:「你大不大?」
鄭之覃唇邊的星火明明滅滅,嗓音富有磁性:「怎麼?」
「我有個朋友說喉結大,就會大。」文青滿臉的天真表情,「你喉結有我兩個大,我想知道,你是不是真的比我大一圈。」
「呵呵。」鄭之覃胸腔震動,下一秒就斂去笑意,「想看?」
「這裡有老變態,我要打電話給警察叔叔。」文青喝完藍藍綠綠的酒,點了杯「花飛花滿天」,猜想一定飄著一層小花,結果還真是,他找到了樂趣,開始在酒單上點帶顏色的酒喝,偶爾跟鄭之覃聊幾句。
話題繞進終點外的世界,跑出來,又繞進去。
兩人三觀不同,目標不一樣,也能聊得起來,畢竟是老隊友了,合作過很多次。
鄭之覃堅信他重置前也和文青合作過,只不過他們不論再怎麼合拍,都不會成為搭檔,因為他們的腳步不一致。
而且文青沒信念感,他自己有,卻也不強,他需要一個信念感像陳仰那麼強的搭檔,能感染他,帶他往下走。
只可惜可遇不可求,隨緣了。
不知不覺的,文青喝趴下了,他外套口袋裡的手機在響,鄭之覃推了推他,沒推醒。
鄭之覃掏出文青的手機一看,來電顯示是「j」。手機沒密碼鎖,他劃開了,接通,讓那位「j」來接文青。鄭之覃要回去了,他喝的也有點多,頭疼。
電話那頭很靜。
鄭之覃隱約嗅到了什麼,他欲要說話,就聽見了一道聲線華麗低沉的聲音:「把手機給青青。」
青青?鄭之覃啼笑皆非,這疊音用在文影帝身上,竟然有種微妙的貼切感,光看臉的話,他是挺乖的,乖乖仔。
鄭之覃道:「他醉了。」
「給他。」那人說。
兩個字裡飽含滄桑深遠的威勢和命令,像是一個住在黑暗森林裡,食人血的老怪物。
鄭之覃倏然轉頭,對上一雙清明的小眼睛:「你裝醉?」
早該想到的,這傢伙成天的演,什麼時候不演了,就是死去的時候。
文青從鄭之覃手裡拿走自己的手機:「hello,靳。」
最近他都這麼叫靳驍長,說是老靳,靳美人叫膩了,換一個。
靳驍長道:「莊園的葡萄熟了,你什麼時候過來?」
「熟了啊。」文青隨意曲在桌前的腿輕晃,「我突然又覺得摘葡萄不好玩了。」
靳驍長的語調有些懶倦:「莊園還有牛,馬,蝴蝶,麋鹿,斑馬……」
文青突發奇想:「有豬嗎,我想騎豬。」
「豬禁不起你騎,青青。」
「那你能趴地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