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仰琢磨餘哥幾人的討論結果,隱隱覺得哪裡不對,他的視線落在小啞巴身上,問的是其他人:「那會小啞巴叫你們的時候,誰是最後一個出來的?」
「我。」小孫舉手。
「出來以後我就快步走到前面去了,後面什麼情況我不清楚。」小孫見大家都盯著他,當下就氣得發抖,「你們懷疑我?」
小孫咬牙:「當時我往前走的時候,我後面肯定有人!」
劉柳:「誰啊?」
小孫腦袋一空,他訥訥的說:「不知道。」
「你們又不是不清楚,這裡只有一樓有備用燈,樓上都是黑的,手電打不到的地方什麼都看不清,而且我背後也沒長眼睛,我只是憑的直覺。」小孫越往後說,眼睛越紅,「絕對不是我,我以我的人格發誓!」
眾人:「……」
幾分鐘後,大家坐在一樓大廳,喝飲料的喝飲料,發呆的發呆。
喬橋蔫蔫的坐在沙發椅上,整個人陷在內疚的情緒裡出不來,李正陪著她。
啞巴給了他們兩瓶水。
「謝謝。」李正伸手接過來,柔聲問喬橋要不要喝。
喬橋沒有反應。
李正塌下肩膀,跟一隻大狗似的守在她身邊。
陳仰扭開汽水瓶蓋,咕嚕咕嚕往嘴裡灌了幾大口,他隨意用手背蹭了蹭嘴上的水跡,餘光掃過喬橋跟李正,不禁感慨:「明顯的不能更明顯了。」
「有人缺根筋。」朝簡拿走他的半瓶汽水。
陳仰認同的點頭:「說得對。」
朝簡:「……」
陳仰拿出手機,挨個翻看他在這棟樓裡拍下來的照片跟影片。
從大家的反應來看,他們都沒觸犯這一輪的禁忌,那今天的怪物不會再有工作了。
今天死了三個人。
陳仰不清楚怪物的指標有沒有達成,也無法確認它的身份。
現在是十一點多,還有不到七小時怪物就下班了,到時候它會自己現身,以它的方式打卡下班從大門口離開。
「小琴沒說過那個字母啊……」一個虛弱的聲音響起。
是王姐,她的意識清醒了點,髮絲凌亂,紅腫的眼裡滿是疑惑。
「那就是沒跟你說,跟別人說過唄。」小孫揉著乾脆麵,揉得稀巴爛。
王姐恍惚的「哦」了一聲,她理了理散亂的頭髮,呆滯的視線從一張張臉上經過,又返回,停在一張臉上。
「小琴和我提過你,」王姐盯著男人,「餘先生。」
餘哥把玩瓶蓋的動作一頓:「是嗎?」
「你給了她幾顆糖。」王姐說。
大家都看向餘哥,他沒慌亂無措,只是露出迷茫的表情。
過了會,餘哥一把扣緊手裡的瓶蓋:「我想起來了,糖是我今早上樓的時候給她的,當時我跟她邊走邊聊了幾句。」
「小琴說她有個老鄉在陳先生的公司上班,才來這邊不久,是個人很好的大叔,他們昨天一起進的大樓,後來她去咖啡店買咖啡,老鄉坐電梯上去了,她不知道他逃出去以後怎麼樣了。」
「當時她有說陳先生公司的門牌號,她隨口一提,我隨便一聽,聽完就沒當回事。」餘哥的嗓子乾乾的。
陳仰多看了餘哥兩眼,小琴的老鄉不會就是他旁邊那個想要減肥,又偷懶的大叔吧?會這麼巧嗎?
胳膊上一冰,陳仰垂頭一看,朝簡把只剩個底的汽水瓶貼了上來,他拿過瓶子一口喝光,餘光掃過在場的一行人,誰會是今天的怪物……
「又一個殺人犯。」劉柳瞥餘哥。
餘哥垂著頭,沒有反駁。
「做任務做任務,少說多做,哪來的那麼多話聊,還問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