各家的主人這天都顧不上他們,忙著呢。
陳仰發現好幾家門前都有一張桌子,他奇怪的說:「那是幹什麼?」
「你沒趕過集嗎?」
一個聲音從樹後傳來,正是流蘇飄飄的陳西雙,他努努嘴:「要在自家門前擺攤。」
陳仰沒趕過,他還以為是去什麼鎮上,或者找個大空地操辦起來。
「那不是很擠?」
「要的就是那個氛圍。」陳西雙笑著說,「我們那是每個月的初一跟十五都要趕集,地兒在固定的一個村子,路比較寬,兩邊擺滿,周邊村子的人會過去,有的帶著東西去賣,再拿那個錢買缺的。」
「那時候我最喜歡趕集了,我媽不給我買吃的玩的,我也願意去,一大波人一起,走著去走著回來,很熱鬧。」
陳仰聽故事似的:「青城還有趕集啊。」
陳西雙說:「鄉下以前一直都有。」
陳仰再去看那幾家的桌子,他們就是25個攤位裡的其中幾個。
不知道是姜大,還是姜人,姜苗。
「現在還沒到明天,我們可以不用太過緊張的是吧。」陳西雙看著陳家人。
陳仰點點頭,眼睛看的是他的嘴,沒忍住的說:「你的嘴上有很多油。」
陳西雙抿住嘴,叭叭叭幾下:「唇膏啊,我剛塗的。」
陳仰:「……」
對,是有這麼個神奇的東西,妹妹不化妝不塗這個那個,就是個女漢子中的扛把子,他是透過學校追他的女孩子接觸到的。
陳西雙狐狸眼帶笑:「你要塗嗎?」他熱情的扒拉自己腰包,「我有一支新的。」
「不用,我嘴不幹。」陳仰舉起兩隻手擺動。
「你嘴都幹破了。」
陳西雙想到什麼,紅著臉往陳仰那湊,悄悄說:「你讓你朋友幫幫你啊。」
陳仰在陳西雙的示意下看朝簡,怎麼幫我?
朝簡動了下柺杖。
陳西雙後退半步:「嚶嚶嚶……啊我又順嘴嚶了,現在的處境不適合,我也不想的。」
「沒事,個人特色,不用逼自己改,都能理解。」
陳仰說:「那次肯德基的事謝謝。」
陳西雙說只是舉手之勞:「我也有過被死gay糾纏的經歷,當時下樓的時候看到你那情況,沒多想的湊過去了,我沒給你惹麻煩吧?」
陳仰搖搖頭,一串很躁的吠叫聲突然從後方傳來。
「汪!汪汪汪!」
是一條有幾處禿毛的老黑狗,它對著陳仰三人發出狂吠:「汪汪!汪汪汪汪汪汪——」
「好兇的狗。」陳西雙一臉我好怕怕。
陳仰說:「有的狗很厲害,警覺性強,會透過叫聲提醒大家來了不速之客。」
那狗一直對陳仰他們大叫。
陳仰攔住不知怎麼也躁起來的朝簡:「你別動你的柺杖。」
「狗主人應該快來了。」
陳仰正說著,眼角就看到一個男的朝這邊跑了過來,他就是先前趕牛車的那個缺了一隻耳朵的人。
「阿旺!」那男的訓斥完狗,對陳仰三人說:「不好意思,我家的狗見到外地人就會這樣,叫的很大聲。」
陳仰表態說沒關係,他看著那人把狗趕回去,風把對方的頭髮往後吹,露出沒了耳朵的那部位。
傷疤很整齊。
整齊的不像是劃切掉了一隻耳朵,像是……直接摘下來的。
陳仰起了層雞皮疙瘩。
另一邊,四個女生挑中了一個目標下手。
那目標是個穿花布衣的小女孩,只有她一個人在菜園裡摘菠菜,旁邊沒其他小夥伴,也沒大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