裡能好受?不好受怎麼安心學習。你忘了咱們當初把他送到一中去是為什麼了?”
這個家裡如今最重要的就是陶然的高考,除此之外其他事一律靠邊站。
劉娟聞言垂著頭落淚,似乎委屈的很。陶然見她哭的這麼傷心,一下子就有些心疼了,抱著他媽的肩膀晃了晃,說:“我讓爸給你道個歉,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,原諒他這一回吧。”
陶建國在外頭大老爺們一個,在家卻很會伏低稱小,輕聲哄著劉娟,劉娟只是垂著頭不言語,態度卻軟化了不少,陶然趁機出去,留給他們夫妻倆一點空間。
盛昱龍還在客廳裡坐著,低聲問:“怎麼樣了?”
“勸著呢,快和好了。”陶然給盛昱龍倒了一杯茶,端給他問,“我爸跟你說什麼事讓我媽這麼生氣了麼?”
“你媽沒跟你說?”
陶然搖頭,盛昱龍就說:“我也沒問,估計就是拌嘴了,一起過日子,沒有不吵架的,咱們爺倆一塊過不還吵架的麼?”
陶然聞言笑了,說:“我可沒跟你吵。”
他哪敢。
結果盛昱龍說:“你還不如跟我吵呢,不高興了就會冷著一張臉,叫人看了怪不是滋味。”
陶然愣了一下,竟然有點不好意思。他覺得盛昱龍如今和從前不一樣了,沒以前那麼霸道張狂了,好像也學會了他爹陶建國伏低稱小的那一套。
他聽見劉娟在房間裡哭,又過了一會,兩個人從房間裡出來了。劉娟眼圈紅腫,跟盛昱龍打了招呼,去廚房做飯去了。
大家都默契地不提吵架這件事,不過陶建國心虛,聲音小了不少,也沒敢跟盛昱龍喝酒,一頓飯吃的悄無聲息的,偶爾有話題,也還是圍繞著陶然轉,無非就是他學習上的那些事。陶然說到了他上次月考沒考好的事,陶建國才知道,很吃驚。
“我看有人都找家庭老師專門輔導,要不我也給陶陶找一個?”盛昱龍說。
陶建國說:“補課費貴麼?”
誰知道他話剛出口,劉娟就冷笑一聲,說:“你還管貴不貴,你不就錢多?”
陶然愣了一下。劉娟很有做女人的智慧,平時只要有外人在,都很給陶建國面子。如今當著盛昱龍的面冷嘲熱諷,還是頭一遭。陶建國笑了笑,沒說話。盛昱龍說:“我朋友認識人,不要錢。”
陶建國說:“還是算了,夠麻煩你了,他考好考壞,看他造化。”
“大哥這麼說就見外了。我回去找朋友問問看,一個電話的事,談不上麻煩。”
他們來的匆忙,什麼都沒帶,今天又是週日,吃了飯就得回去。劉娟和陶建國送他們倆出門,陶建國和盛昱龍走在前頭,劉娟和陶然走在後頭,挽著胳膊。
“剛回來的時候看到劉大爺他們一群人從院子裡出去,他們幹嘛呢?”
“剛說了你,你怎麼又多管閒事,”劉娟說,“好好學你的習,你能考上好大學,媽也算沒白吃苦。咱們家還沒出過大學生呢。”
不管是陶家,還是劉家,陶然都是第一個有望上大學的人。
陶然點點頭,說:“知道了。”
“老六還經常醉酒麼?”
提到這個,陶然就笑了,看了前頭的盛昱龍一眼,小聲對劉娟說:“他現在戒酒呢,好久沒喝了。”
劉娟愣了一下,說:“好好的怎麼想起來戒酒了?”
“不知道,可能是上次住院,知道身體的重要性了。”
“他們這些人,不到醫院裡頭,是不知道身體可貴的。什麼都是這樣,不見棺材不掉淚,以為自己多能耐,有他們吃苦的時候。”
兩個人上了車,盛昱龍一邊跟陶建國夫婦招手,一邊笑著對陶然說:“大哥正後悔呢,說不該叫你回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