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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頭都大了,臊的滿臉通紅。他想盛昱龍竟然都還記得那天發生了什麼,他如果真的像盛昱龍說的那樣,主動“纏上”盛昱龍的,那也太不要臉了,盛昱龍這些天都是怎麼看他的。
他又想起前段時間盛昱龍趁他酒醉親他那次,可能盛昱龍本來就有這個傾向,結果他又火上澆油,導致盛昱龍不能控制住自己,那天盛昱龍的確也喝了不少酒。
陶然越想越覺得可信,剛從盛昱龍嘴裡聽到的時候還覺得不可思議胡說八道,這麼一再聯想,竟然覺得十有八九是真的了。
他又不記得了,也無法辨別盛昱龍有沒有說謊。
他呆呆地回到自己房間,在床上坐了老半天,連洗漱都不敢出門了,草草就睡下了,聽著外頭嘩嘩啦啦的雨聲,一夜未眠。
他倒不是驚慌失措,而是覺得好丟人,很羞恥。他一想到自己跟盛昱龍摟在一起親親摸摸的,就覺得頭都要炸了。
夏夜長┃人啊人
陶然沒走, 但是留下來也沒辦法對盛昱龍笑臉相迎。盛昱龍問:“你這兩天怎麼老在外頭跑,下雨天你們都還去哪玩?”
“我沒玩,我想找個暑期工幹。”
這是陶然原來就有的打算。他們家如今不比以往, 他想學人家勤工儉學, 暑假打打工,賺一點是一點, 而且他聽說大學功課比高中松閒,也可以兼職, 他現在就練練手。
只是如今就業形勢嚴峻, 差不多的工作都搶著有人幹, 他也不大可能會像餘和平那樣到工地上去搬磚,出身環境也會影響人的擇業標準。
過了兩天,盛昱龍跟他說:“我給你找了個暑期工, 在一個餐廳裡端盤子,你幹不幹?”
陶然搖搖頭說:“不幹,我自己找。”
“一週幹四天,每天五十。”
陶然就驚訝地看向盛昱龍:“做什麼的?”
不是他沒骨氣, 而是一天五十,工資實在太高了。就算一週幹四天也兩百塊了,那一個月就是八九百, 比他爸媽的工資都高。天底下能有這樣的餡餅?
“是個高階餐廳的服務員,要求比較高,不是人人都能幹的,得懂點英語, 長的也得體面,還得年輕,你條件正合適。”
陶然抿著嘴唇想了想,盛昱龍問:“幹麼?”
“幹。”陶然說。
盛昱龍對他還是很好的,何況有他爸爸在,盛昱龍也不敢騙他。這種工作雖然天上掉餡餅,但盛昱龍本來就人脈廣,能找到這樣的好差事也不奇怪。
不過盛昱龍說:“你要幹呢,後天就能上班。不過我有個條件。”
陶然緊張地問:“什麼條件?”
盛昱龍就笑了,手指頭敲了敲自己旁邊的位置,好像個頤指氣使的大老闆。
陶然不大情願地坐到他身邊,盛昱龍說:“你在家得給我好臉色看。”
“可你威脅我。”陶然說。
盛昱龍說:“你幹嘛當成威脅呢,你怎麼不想,是我一個人太孤單,所以想讓你上大學之前多陪陪我?你總不至於覺得那天是我故意弄你的吧?”
“弄”這個字明明很尋常,用在這裡就特別猥瑣。陶然臉上微熱,說:“沒有。”
他是真的沒有覺得盛昱龍是故意跟他發生那些事的,在他心裡,盛昱龍雖然渾,但也是個正常的男人,不至於會有那麼匪夷所思的念頭。他還是覺得主要是因為那天他們兩個都喝多了,兩個喝多了的男人做了一件糊塗事,只是區別在於他對這件事諱莫如深,盛昱龍卻不在乎。
“我就是搞不懂你。”他說,雲裡霧裡,他真的有些看不懂盛昱龍在想些什麼。
“哪能都讓你搞懂。”盛昱龍說。
陶然有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