朋友玩玩。”
他說完就和餘歡出去了。
梁成東是有文化有情趣的人,也分得清主次,大老遠跑過來,當然是要多陪著餘歡一些。兩個人在客廳裡說話,餘歡商量著讓他去見她的哥哥。
他們家沒什麼人了,就一個孃家哥,平時走動也不多,這個孃家哥以前也是傷過她的心的,那時候她雙親過世,自己獨自帶著餘和平又很艱難,她孃家哥卻沒怎麼管他們母子。當然不只是兄妹感情淡薄的緣故,也是因為窮,很多親情都被窮給鬧淡了。餘歡如今找了個好男人,有心顯擺給她哥哥看。
“那就下週六吧。”梁成東說。今天有點晚了。
餘歡點點頭,靠近了他。梁成東笑了笑,手摸著她的頭髮,人卻往外坐了坐,低聲說:“和平在呢。”
“你怎麼總是顧忌他,”餘歡有些不滿地說,“他那麼大了,什麼不知道。難道以後家裡有他在,你什麼事都不敢幹了?”
梁成東就笑,說:“你想我幹什麼?”
“你說我想你幹什麼,”餘歡手指頭戳著梁成東的胸膛,梁成東雖然是文化人,但身板很結實,她摸過,還驚訝過。梁成東說他經常健身,“讓你去我房間裡,你又不肯,坐在這,你又怕他看見。”
“大白天的,咱們兩個關著門在房間裡,叫和平看見了不好。”梁成東說。
餘歡笑了笑,身體往後一斜,躺在了沙發上,長頭髮披散在沙發上,白麵紅唇,兩隻眼睛笑眯眯地看著梁成東。
人的心真是很奇怪。她剛認識梁成東的時候,那麼興奮,激動,梁成東對她來說簡直是可遇不可求的好男人。他們本來是兩個世界的人,竟然能走到一起,她已經四十歲,不再是愛幻想的小姑娘,知道她人生遇到這種男人的機會不多,所以一門心思卯足了勁想要將梁成東抓在手裡。梁成東和她以前認識的男人都不一樣,紳士又正經,一開始這種正經甚至刺激了她,讓她覺得興奮,可是日久相處下來,這種新鮮感淡了之後,她卻開始覺得乏味。
那些不正經的男人總是騙她,玩弄她,她恨,卻沉迷其中。梁成東這麼正經,可靠,她卻又覺得沒意思。
好像她這輩子註定陷在壞男人的漩渦裡,出不來了。
梁成東見她這樣直勾勾地看著自己,心下突突直跳,於是便伸手去摸餘歡的頭髮。他喜歡餘歡的頭髮,烏黑柔軟,瀑布一樣濃密,襯托得餘歡美豔而溫柔。餘歡看著他,嘴唇卻去追逐他的手指頭。
梁成東有一雙迷人的手,白皙修長,這雙手如今被她蠱惑,蹭著她的烈焰紅唇。
他終於經受不住這樣的誘惑,低下頭來去親吻餘歡,餘歡低笑一聲摟住了他的脖子。
餘和平拿著水杯,站在門口一動不敢動,他本來是要出來倒水喝的,見到梁成東和餘歡在沙發上親吻,立馬紅著臉回到了自己房間。但是關門聲驚到了梁成東,他立即直起身來,餘歡的口紅沾染到了他的嘴唇上,有些滑稽,餘歡就捂著嘴躺在沙發上笑了起來。梁成東見她笑,伸手去捂她的嘴,餘歡就伸出舌頭來舔他的手掌心,驚得梁成東立馬縮回了手去。
他是很正經的人,正經了快半輩子,也知道餘歡並不適合他。他的同事裡頭找物件最看重的都是對方的學歷,人品,乃至工作條件,找的不是老師就是公務員,他的前妻就是中學老師。但他這一次找了餘歡,一個妖精一樣的女人。
餘歡是什麼樣的女人,他又如何不知道。即便餘歡在他面前再懂得偽裝,也總會不經意露出她妖孽的本性。但他沉浸其中,好像人生太過無趣,呆板,需要這樣的人來給他注入新鮮血液,越是有差異,越是能刺激他的感官。
梁成東抹了抹嘴巴站起來,笑著看了餘歡一眼,又去了餘和平房間裡。餘和平聽見開門聲,背都僵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