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陶然點點頭,說:“他就是大大咧咧慣了,不注意,我媽老說他, 他不聽。”
陶建國自從傷了腳之後一直沒閒著,跑這跑那,腳傷就沒好全, 劉娟一直都怕他留下毛病,真瘸了。
盛昱龍說:“我也勸過他,他不聽。”
雨一直在下,盛昱龍不是很想讓陶然回去, 覺得路上不安全。周強來的時候還在說呢:“你們知道七里橋麼,就在城南的。那橋下面不是窪地麼,最近下暴雨,橋下面都淹了小半個橋洞,有人騎車子從那過去,可能是沒想到那橋下面水那麼深,淹死了。”
這真是聽了就叫人毛骨悚然的事。周芳問:“都淹半個橋洞了,那人怎麼還從那過呢?”
“大意了唄,這世上什麼匪夷所思的事沒有,我聽說那家人準備提告呢,說是政府沒在橋外頭立個警示牌子,所以才導致了意外發生。”
“那倒是,”周芳說,“那個橋墩好像不是頭一回出事了,第一回 就算了,再三發生就是政府失職了。不過說起來自己出門真的也得當心,你看這個,不就是下雨天出的意外。”
周芳說著看了看盛昱龍。
周強說:“對了,龍哥,你車子修好了,隨時都能提。”
“放著吧,一時半會也開不了。”
周強要走的時候,盛昱龍讓他順路送陶然回去:“他一個人回去我不放心。”
雖然他不想陶然回去,可也擔心陶建國的傷情。陶然是人子,該回去看看。他要不是在裝瘸,肯定也是要回去一趟的,眼下要回,周芳不會放人:“你顧好你自己就不錯啦,還想著別人。”
陶然回到家裡的時候,陶建國還在床上躺著。他和劉娟出來送走了周強,這才回屋。陶然問:“我爸的腳怎麼樣了?”
“還是那樣子,走路一瘸一拐的,不過你也不要太擔心,這幾天下雨,他也沒地方去,我讓他好好在家躺幾天,也買了膏藥了,飲食上也很注意。”
陶然進去看了看陶建國,陶建國躺在床上看電視,見他進來就坐了起來:“你怎麼回來了,外頭那麼大的雨。”
“強叔送我過來的,我回來看看。”
陶建國問了他幾句盛昱龍的情況,陶然說:“你別擔心他了,他情況比你好一百倍了。”
陶建國在看長海市新聞,他們家的電視外頭扯的天線,下雨天,訊號差的很,都是雪花。陶然就披上雨衣,出去收拾天線,轉了轉方向,總算把臺調的清楚了一點。準備從牆上下來的時候,看見餘和平從街上走過,他揮了揮手,喊道:“平哥!”
餘和平抬頭看了他一眼,走到牆外跟他打了招呼:“你在幹嘛?”
“我收拾一下室外天線。”陶然抹了一把臉問,“你怎麼在這?”
“我回來退租。”
“還沒退租?”陶然有點吃驚。
餘和平點點頭:“本來就交了這個月的租金了,租到十五號才到期。”
當初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聚福樓久幹,所以沒敢退租。如今他能住在梁成東那裡了,就可以退租了。
“那等會來我們家吃飯啊。”
“不了,我還有事呢。”餘和平說,“你小心點,需要我幫忙麼?”
“不用,收拾好了。”
“你跟誰說話呢?”劉娟站在房門口問。
“平哥,”陶然說,“正好看見他。”
“那你讓他進來啊。”劉娟說。
餘和平就進來跟她打了個招呼,說了幾句話才出去。劉娟幫陶然脫掉雨衣,拿毛巾給他擦了擦臉說:“餘和平看著比原來精神多了,我都快認不出來了。”
“他本來長的就不差,”陶然說,“以前就是太內向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