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成東說著便掩上門出去了,走到客廳裡的時候忽然想起忘了跟餘和平說一件事,於是回來推門說:“我給你買了……”
話戛然而止,他看到餘和平背對著他正在脫褲子,剛脫了一半。
餘和平好像驚了一下,回頭看了他一眼。梁成東咳了一聲,說:“我給你買了一套洗漱用品,白色杯子那套。”
餘和平說了聲“謝謝”,然後將上身的衣服也脫了下來,好像一點也不在乎被他看到什麼。梁成東趕緊關上門出去了。餘和平卻笑了,摸了摸自己的身體,潮溼而冰涼。
很想瘋狂而肆意地投入到梁成東的懷裡,強迫他吃了他。
餘和平覺得自己是個慾望很重的人,單獨和梁成東共處一室的時候,他總是有很多旖旎幻想,他唯一恨的是自己不是個女人,沒有勾引梁成東的資本。他想他如果是十九歲的年輕女人,大概輕而易舉就能將梁成東征服,他有這個自信,關於勾引男人的方法,他心裡有成千上萬種。
只可惜他是個男人,一切勾引的方法都失去了最根本的實施條件。過度的勾引可能只會導致梁成東的反感。
餘和平想他只是扭一扭,大概法律也不允許,所以變成不可言說。
不可言說,不可言說。為什麼不可言說,不知道啊,不知道。
真的不知道錯在哪裡,所以也不知道如何修改,於是只能這樣。
餘和平想他大概就是個異類,所以他的很多想法,舉動,註定不能告知於人,告知於人之後會被禁止。
他想給自己找一個家,一個疼愛他的男人,有一生一世的安穩。
梁成東有著規律的生物鐘,第二日一大早就醒過來了。他洗漱完畢,準備去做早飯的時候,忽然聽到了餘和平低微的聲音,似乎在他叫他。但是那聲音又很怪異,作為成年男人,他幾乎很快就察覺了那聲音裡的不同尋常的氣息,他走到餘和平房間門口,像是為了要驗證自己的揣測一般,偷偷將房門推開了一條縫。
然後他就看見餘和平……電視劇裡的妖孽也沒他豔麗。
“梁叔叔,梁叔叔,梁成東……”餘和平喃喃叫他。